齊北庭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心里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背后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一切,可他又拿不出任何證據。
自那這天之后,齊北庭的日子愈發不好過了。
他負責的一個原本進展順利的小項目,莫名其妙地出了問題。
合作商突然單方面毀約,給出的理由含糊其辭。
齊北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波,又是打電話,又是親自上門拜訪,試圖挽回局面。
可頻繁被拒絕后,他發現,無論他怎么努力,背后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阻撓他,每一次他快要找到解決辦法的時候,總會有新的問題冒出來。
齊北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齊郁禮那張冷漠的臉。
終于,在一個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午后,齊北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懷疑,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步朝著齊郁禮的辦公室走去。
一推開門,他便大聲質問道:“郁禮,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這個項目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問題了?”
“而且我不管做什么,都感覺有人在背后使絆子。”
齊郁禮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哥,你可別亂說啊,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呢?”
“你自己也說了,項目之前一直好好的,說不定是你最近太累了,疏忽了一些細節,才導致合作商那邊出了問題。”
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李知書恰好走了進來。
她看到氣氛劍拔弩張,心中一驚,忙問道:“這是怎么了?你們兄弟倆好端端的,怎么吵起來了?”
雖然李知書內心不想搭理齊北庭,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齊北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李知書聽完,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看向齊郁禮,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郁禮,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呢?”
“可不能做這種暗地里使壞的事情啊。”
齊郁禮連忙低下頭,裝出一副愧疚的樣子:“媽,我知道錯了,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太忙,壓力太大了,有些事情沒處理好,產生了一些誤會,我以后一定注意。”
李知書走后,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齊郁禮緩緩抬起頭,看向齊北庭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齊北庭的目光如炬,死死地釘在齊郁禮臉上,試圖從那副完美的面具下揪出一絲破綻。
可齊郁禮垂眸整理袖口,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無辜:“哥,你這么盯著我,倒像我犯了什么錯。”
“郁禮!”齊北庭攥緊的拳頭在掌心掐出月牙,強壓下胸腔翻涌的怒火,“我最近加班到凌晨的報表你不是沒見過。”
“我真心想將功補過,你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齊郁禮嗤笑一聲,鋼筆重重磕在桌面:“相信你?”
他突然抬眼,鏡片后的目光如淬了冰,“婚禮那天你掀翻主桌,紅酒淋了一地,賓客全看了笑話。”
“那時候你怎么不想要這個家?現在裝模作樣搞事業,誰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齊北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