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查完資料,得知干兒子受傷后,也匆匆趕到了醫院,順便遞給齊郁禮一份文件:“郁哥,蔣臨南的藏身之處找到了。”
他正要開口,裴枝椏突然沖過來揪住他衣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蔣臨南會報復?所以才急著辦周歲宴?”
她的眼神里滿是絕望與憤怒,齊郁禮喉間發緊:“我是想引他出來,徹底解決隱患……”
“解決隱患?!用你兒子當誘餌?!”
裴枝椏的聲音尖銳得可怕,“如果我兒子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齊郁禮僵在原地,看著裴枝椏轉身回到手術室門口。
多米被護士包扎好后,突然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齊郁禮蹲下身子,想抱孩子,卻被裴枝椏躲開。
“別碰他。”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在你眼里,我和孩子是不是都只是棋子?”
齊郁禮心如刀絞,卻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陸淮遞來的定位器上,蔣臨南的位置正在不斷靠近。
手術燈終于熄滅,醫生摘下口罩:“病人醒來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你們做好準備,抓緊時間聯系家屬吧。”
裴枝椏踉蹌著沖進病房,握住孟硯之蒼白的手。
他攥緊拳頭,轉身對陸淮說:“開始行動吧,這次,我要蔣臨南徹底消失。”
陸淮看著他染血的背影,低聲道:“郁哥,小枝椏……”
“我知道。”
齊郁禮打斷他,“等解決了蔣臨南,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他摸出手機,調出一段監控視頻,那是蔣臨南派人跟蹤裴枝椏母子的畫面。
……
蔣臨南叼著雪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齊郁禮,這次,我必須要你血債血償。”
裴枝椏守在孟硯之的病床邊,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多米已經在隔壁病房睡著了,可她的心卻始終懸著,怎么也放不下。
齊郁禮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枝椏,喝點牛奶吧,你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裴枝椏連頭都沒抬,聲音冷得像冰,“不用了。”
齊郁禮把牛奶放在桌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我真的只是想徹底解決蔣臨南這個隱患,保護你們。”
裴枝椏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怒和委屈,“保護?齊郁禮,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保護差點讓多米沒了命。”
“他還那么小……”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齊郁禮在床邊坐下,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他無奈地收回手,“我承認這次的計劃有風險,但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蔣臨南會這么瘋狂,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和寶寶陷入危險。”
“以后?還有以后嗎?”
裴枝椏苦笑著說,“在你眼里,是不是利益永遠比我們重要?你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我們過個生日?”
“枝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蔣臨南一天不除,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
“我不能讓他一直威脅著你和多米的安全。”齊郁禮急切地解釋道。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只想要平淡安穩的生活。”裴枝椏泣不成聲。
她現在真是太后怕了,還好玻璃劃到的是腿……
齊郁禮還想說什么,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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