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之突然從混亂中沖來,將一個微型定位器塞進多米的小西裝口袋:“這個能追蹤位置,你們先走!”
話還沒說完,一把小刀擦著孟硯之耳畔飛過,齊郁禮反手奪過武器,寒光在他眼底流轉:“帶著她!”
“否則我親手宰了你。”
他的語氣冷得能結霜,卻在看向裴枝椏時驟然軟下來,“相信我,我會來找你們。”
裴枝椏咬著下唇,在小九的護送下沖進密道。
密道里,多米突然嚶嚶哭泣:“嗚嗚……。”
她低頭一看,孩子的小腿不知何時被碎片劃傷,鮮血浸透了雪白的褲襪。
“忍一忍,多米最勇敢了。”
她顫抖著撕下裙擺布條包扎,淚水滴在孩子傷口上。
密道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她緊緊摟住多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齊郁禮,你要是敢死……”
而此時,齊郁禮后背已被劃開三道血口,卻仍死死擋在孟硯之前面。
孟硯之抹去嘴角血跡,聲音沙啞:“你為什么救我?”
“少廢話。”
齊郁禮一腳踹翻黑衣人,“你死了,枝椏會恨我一輩子。”
他的袖扣不知何時脫落,露出腕間裴枝椏送的情侶手鏈,在血泊中泛著微光。
而裴枝椏剛出密道,就被三個黑衣人堵住去路。
小九將母子倆護在身后,后腰卻被鐵棍重重擊中。
“小九!”
裴枝椏大吃一驚,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齊郁禮都敢碰。
她知道齊郁禮的勢力不在國內,全都在國外待命,只要齊郁禮一聲令下,那些人會立馬趕過來。
禮堂里的人,壓根不是齊郁禮的對手。
就在小九準備倒下時,齊老爺子帶著齊家保鏢趕來了。
“誰敢動我的曾孫!”
老人拄著拐杖,氣場卻震懾全場。
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突然掏出槍對準裴枝椏:“齊郁禮在哪兒?不說,我就打爆這小雜種的頭!”
裴枝椏渾身血液凝固,懷中的多米嚇得劇烈抽搐。
就在槍響瞬間,一道黑影猛地撲來,孟硯之替她擋下子彈,鮮血濺在她蒼白的臉上。
“硯之哥哥!”
裴枝椏凄厲的哭喊回蕩在夜色中。
齊郁禮終于趕到,看到這一幕時,瞳孔驟然收縮。
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徒手奪過黑衣人首領的槍,抵在對方太陽穴上:“誰給你的膽子?”
“蔣……蔣先生說了,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黑衣人話音未落,齊郁禮已經把他踹倒在地。
“撐住!”
齊郁禮撕開襯衫按壓孟硯之的傷口,“醫生馬上就到!”
孟硯之卻虛弱地笑了笑,目光越過他看向裴枝椏:“小椏,對不起……沒能再保護你一次。”
裴枝椏突然失了神,忙說:“別說傻話!你答應過要看多米長大的!”
她轉頭對齊郁禮嘶吼,“救救他!你不是很厲害嗎?快救救硯之哥哥!”
齊郁禮喉結滾動,將孟硯之抱上趕來的救護車。
急救室內,醫生神色凝重:“子彈離心臟太近,必須馬上手術。”
齊郁禮看著多米的腿,指節捏得發白,連忙帶著抱著多米的裴枝椏一路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