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
他沙啞著嗓子冷笑,抓起酒狠狠砸向墻面,“你知道她父母的車禍現場是什么樣子嗎?擋風玻璃碎成蛛網狀,她母親的口紅印還留在副駕安全氣囊上……”
甜甜嚇得后退半步,辦公室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孟硯之跌坐在真皮沙發里,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隨后手機鈴聲響起。
看著是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孟硯之連忙接通。
“好,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偵探,是孟硯之讓他暗中跟蹤裴枝椏的人,裴枝椏那邊已經去警局了,他也要馬上過去。
孟硯之拎起外套,大步朝前,一點不顧秘書在后面氣的跺腳的模樣。
“憑什么……我跟了你那么長時間,你的心還不是在我這里!”
甜甜的手指都快嵌入肉里了。
二十分鐘后,孟硯之的黑色邁巴赫急剎在警局門口。
裴枝椏裹著齊郁禮的西裝外套,單薄的身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車門剛開,她就被拽進溫暖的懷抱,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里混著威士忌的辛辣。
“為什么不選我?”
孟硯之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我等了你七年,看著你在齊家當金絲雀,現在真相大白,你還要繼續當他們的贖罪工具?”
裴枝椏掙扎著抬起頭,一臉茫然的問道:“孟硯之,你跟蹤我?”
孟硯之的身體瞬間僵硬,懷中的裴枝椏趁機用力掙脫,齊郁禮眼疾手快上前半步,將她護在身后。
三人在警局門口形成對峙之勢,路燈將影子拉得歪斜扭曲。
“我只是擔心你!”孟硯之扯松領帶,喉結滾動著咽下苦澀,“齊家那群人連車禍都做得出來,誰知道會不會對你……”
“所以你就監視我?”裴枝椏眼眶又泛起紅意,聲音卻冷得像冰。
齊郁禮突然輕笑出聲,修長手指慢條斯理整理袖口:“孟總還真是長情,不過這種越界的‘關心’,枝椏恐怕不需要。”
他說著將西裝外套更緊地披在裴枝椏肩上,不經意間露出腕間價值連城的定制腕表,“倒是孟總辦公室那位秘書,剛才在停車場哭得梨花帶雨,不如先去哄哄?”
孟硯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機適時震動起來。
私人偵探發來新消息,附帶一張模糊照片停車場角落里,甜甜正對著陌生男人撒嬌,男人手中赫然拿著裴枝椏的日常行程表。
“這就是你所謂的擔心?”孟硯之將手機屏幕懟到裴枝椏面前,聲音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利用我對你的感情,給你保護的人通風報信?”
裴枝椏盯著照片,睫毛劇烈顫動。
記憶突然閃回三天前,甜甜來幫孟硯之送文件時,不經意問起她今晚是否會去齊家老宅。
當時她沒多想,此刻卻驚出一身冷汗。
“孟總,您可別血口噴人!”
一道甜膩女聲突然插進來。
甜甜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小跑過來,眼角還帶著淚,“我只是看裴小姐太信任齊家,怕她被利用……”
“夠了!”裴枝椏突然捂住耳朵,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為什么連你也要騙我?這些年我在齊家小心翼翼,連生氣都不敢大聲,生怕給爺爺添麻煩……”
她踉蹌著后退,撞進齊郁禮懷里,“現在連唯一相信的人都背叛我,你們就這么想看我被撕成碎片嗎?”
齊郁禮緊緊摟住她顫抖的肩膀,抬眼時眼底翻涌著駭人的寒意:“孟硯之,立刻讓你的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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