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皺眉,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你什么意思?”
佟清咳著笑:“他早就留了后手,賬本……根本不止一本。”
“我手里這本,不過是他故意讓我拿著的幌子。”
陸淮瞳孔一縮:“你騙誰?”
“騙你有什么好處?”佟清喘著氣,眼神里卻閃過一絲狡黠,“齊北庭那小子看著蠢,心里精著呢。”
“他早就料到我會被你們找到,故意把假賬本塞給我,真的那本……”
話音未落,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淮猛地回頭,就見齊郁禮帶著人沖了進來,黑色西裝上沾著塵土,顯然是一路疾行。
“郁哥!”陸淮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緩和。
齊郁禮掃了眼他流血的手臂,眉頭瞬間擰成疙瘩:“先處理傷口。”
“賬本……”陸淮剛想說話,就被佟清的喊聲打斷。
“齊郁禮!你別得意!”佟清掙扎著,“你們拿到的賬本是假的,真的在齊北庭手里!他早就藏起來了!”
齊郁禮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你覺得我會信?”
“信不信隨你!”佟清梗著脖子,“等你們發現被騙的時候,齊北庭早就帶著真賬本跑路了!”
陸淮心里咯噔一下,轉頭看向齊郁禮:“郁哥,要不要……”
齊郁禮抬手打斷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給警局那邊打個招呼,看好齊北庭,不許任何人接觸他,包括律師。”
掛了電話,他才看向佟清:“你以為這種小把戲有用?”
“齊北庭現在是階下囚,就算真有賬本,他也帶不出去。”
佟清臉色變了變,卻還是嘴硬:“那可不一定,沈蘭欣的律師不是在活動嗎?只要她能出去,有的是辦法……”
話沒說完,齊郁禮的手機又響了,是裴枝椏打來的。
“郁禮,警局那邊傳來消息,沈蘭欣的律師剛才試圖傳遞一張紙條給齊北庭,被攔下了。”
裴枝椏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紙條上寫著‘后山老槐樹下’,你說這會不會和賬本有關?”
齊郁禮眼神一凜:“很有可能。”
“你讓警局的人立刻去后山搜查,另外,把那個律師控制起來,審清楚。”
“好,我馬上去安排。”裴枝椏應道,“對了,陸淮怎么樣了?剛才聽你說他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齊郁禮看了眼陸淮正在包扎的手臂,語氣放緩了些,“這邊的事處理完我們就回去,你在公司注意安全。”
“嗯,你們也小心。”
掛了電話,齊郁禮看向被手下按住的佟清:“看來,你的謊言不攻自破了。”
佟清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淮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齊郁禮沒再理會佟清,對陸淮說:“這里交給他們處理,我們去警局那邊看看。”
“齊北庭既然敢留后手,說不定還有其他動作。”
陸淮點頭:“好。”
兩人剛走出山洞,就見陸淮的手下押著幾個商業聯盟的高層過來,個個鼻青臉腫。
“陸哥,都拿下了。”手下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