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椏點頭:“那你小心點。”
齊郁禮轉身要走,多米突然從裴枝椏懷里探出頭:“爸爸,早點回來。”
“嗯,你乖乖聽媽媽的話。”
齊郁禮應了聲,腳步頓了頓,又回頭看了眼兒子,才大步離開。
警局審訊室外,陸淮正靠著墻抽煙,看到齊郁禮過來,把煙掐了:“里面還在鬧,說不見你就絕食。”
“帶進去吧。”
齊郁禮推開門,沈蘭欣正坐在椅子上,頭發凌亂,臉色蒼白得像紙。
看到他進來,她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往后滑了半米:“齊郁禮,你得保我!”
“保你?”齊郁禮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語氣平淡,輕挑眉頭問:“憑什么?”
“就憑我知道齊北庭在哪!”沈蘭欣急聲。
齊郁禮指尖在桌面上輕點:“先說說看。”
沈蘭欣咬著干裂的嘴唇,在牢里的日子可不好過,她眼神慌亂地掃過審訊室的攝像頭:“我要跟你單獨談,這里不能有錄音。”
齊郁禮抬了抬下巴,守在門口的警員會意地退了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指尖仍在桌面輕叩,規律的聲響讓沈蘭欣更加焦躁。
沈蘭欣雙手抓著桌沿,指節泛白:“齊北庭……他不是自己跑的。”
齊郁禮指尖一頓:“什么意思?”
“醫院那面墻,根本不是他自己翻的。”她聲音發顫,“他后背的傷口深可見骨,連坐起來都費勁,怎么可能爬窗?”
“你怎么知道?”齊郁禮早就知道了,但還是裝作不知情煩人盯著她,“你去醫院看過他?”
“我……”
沈蘭欣眼神閃爍,“我聽值班的護士說的。”
“他們說凌晨查房時,人已經沒了,窗臺上有帶血的腳印,像是被人架著走的。”
齊郁禮眉峰蹙起:“架他走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
沈蘭欣突然拔高聲音,又慌忙壓低,“但我知道那伙人跟神秘組織有關!北庭以前跟我提過,他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好像是……一份名單。”
沈蘭欣絞著手指,“具體的我不清楚,他從來不肯跟我說太多。”
齊郁禮沉默片刻,指尖重新在桌面輕叩:“你覺得我會信?”
“是真的!”
沈蘭欣急得站起來,“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齊郁禮,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對,但我也是被逼的!”
“北庭說只要拿到那份名單,就能讓我們母子過上好日子,我一時糊涂才……”
“所以你現在是想賣兒子求榮?”齊郁禮語氣冷淡。
“不是!”沈蘭欣眼圈發紅,“我是想救他!那伙人根本不是人,北庭落在他們手里,肯定活不成!你要是能找到他,說不定還能保他一命!”
“他殺了我爺爺,這是事實。”
“那是意外!”
沈蘭欣突然尖叫,“當時那么亂,誰也沒想到會那樣……齊郁禮,你當時也在現場,你比我更清楚。”
“算我求你了,看在都是齊家子孫的份上,你救救他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