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說咋回事天津范!”
我和老畢異口同聲。
進屋這小子叫范明,因為經常操著一口半土不洋的天津腔,是星宇網吧的網管,所以熟悉的人基本都喊他天津范。
“這段時間網吧的鼠標總丟,老板剛才特意查下監控,我親眼看到昨晚江波趁美女上廁所時候把她手機給順走了,強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回去看監控。”
天津范表情認真的重重點頭。
“你們老板真奸,我剛才問他,還說監控壞了。”
田強哭笑不得的站起身子,轉身看向紫夢妹妹問道:“姑娘,已經真相大白了,你是不是該給樊龍道個歉?”
“道歉就道歉,對不起!”
紫夢妹妹微微一怔,隨即口氣梆硬的沖我撇撇嘴,語調中毫無“真誠”可言,那架勢就好像是我踹她褲襠了一樣。
“誒臥槽,明明已經找到真正的賊了,你咋還這樣啊?再說你踹我那腳怎么算?萬一老子斷子絕孫..”
我頓時火冒三丈,潑婦一般手指對方嘟囔。
“行啦,你個大老爺們別那么嬌氣,我問過醫生,你什么問題都沒有,待會記得給人把急診費結了。”
田強和事佬一般拍了拍我肩膀頭,接著沖紫夢妹妹咧嘴笑道:“你往后也注點意,女孩子家家別那么暴力,不過我得跟你說一下,偷你手機的江波是個慣犯,我手里有好幾宗他的案子,這小子居無定所,想抓到他不太容易,我會盡快破案,到時候聯系你。”
“不行!”
哪料到前一秒還被數落的紫夢妹妹后一秒再次原形畢露,直接雙手硬生生掐住田強的手腕,語氣不容置疑的搖頭:“今天必須得把我手機找到,萬一他賣掉怎么辦?手機里有我很多重要的東西呢。”
“姑娘你別激動,有什么事情咱們回所里再慢慢說,不要在醫院里鬧騰。”
片刻后,田強總算連哄帶拽的將紫夢妹妹給忽悠出了病房。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老畢以及“救命恩人”天津范。
“范兒啊,感謝的話我不說了,有時間我請你吃大餐。”
盡管天津范查監控只是捎帶手的事兒,但人家是真的實實在在救了我,不然還不知道得被那娘們糾纏到猴年馬月,所以我也象征性的客氣兩句。
“嘛大餐小餐,您老先把急診費湊出來再說吧,我剛才上來時候特意問過,你連急救帶用藥總共花了四百多呢。”
天津范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多少?”
“四百多!要了親命了..”
我和老畢再次齊刷刷瞪大眼珠子。
要知道當時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也就才四五百塊,網吧包一宿還不到十塊,這錢要是特么全充游戲里,都夠我霸服了。
“我沒錢,愛咋滴咋地,大不了讓醫院在報警把我拘留得了。”
盤算幾秒,我破罐子破摔一般出聲。
“龍哥,不行我回去找我爸要點,關鍵他最多也就能給我二三十,距離四百還遠著呢,主要咱倆都沒工作,要是掙工資的話也不算啥事,咦?天津范兒你一月開多少啊?”
老畢很仗義的昂起腦袋,說話間我和他不由同時望向天津范。
在場的所有人也就天津范有收入,網吧管吃管住管上網,按理說他兜里應該很寬裕,只不過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僅限于認識,估計對方夠嗆樂意慷慨解囊。
“我尼瑪一月才開一百五,快嘰霸打住吧,你倆還是銀嘛,介尼瑪不就是個臭狗食。”
天津范很是直接的晃動腦袋拒絕,用實際行動印證了我的猜測。
“咣當!”
就在這時,房門又一次被人暴力踹開,只見“紫夢妹妹”表情異常平靜的沖我勾了勾手指頭說道:“急診費我交了,咱們走吧。”
“咱們?走吧?”
我腦瓜子像是被驢踢了一腳似的懵圈,這娘們不會打我有癮吧,還想再來一場?我隨即指了指自己腮幫子問她:“啥意思啊大呲花,你挑明了說,是不是想把我忽悠出去再揍一段,別以為我真怕你,老子當年也練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