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賠。”
嗅著他嘴里發出的煙臭味,我極其不甘心的出聲。
“對嘛,這才乖了,來江波,照他臉上甩幾個響,讓哥哥們聽聽。”
估計是感覺我比老畢好說話,東哥變本加厲的朝不遠處的江波勾了勾手指頭。
江波猶豫一下,隨即咬著嘴皮走上前,舉起他的巴掌“啪”一下呼在我腮幫子上。
我直勾勾盯著江波,滿滿的不可思議。
他特么居然敢打我?這還是那個在網吧里任由誰都能欺負的小垃圾么?
這道耳刮子其實并不算響亮,但比被扇嘴巴子更屈辱的是我竟然讓江波打了,江波可能也有些害怕,故意側過去腦袋不看我的眼睛。
“唔..唔唔..”
看到我被侮辱,旁邊同命相連的老畢再次用力掙動身體,只可惜仍舊是徒勞。
“你唔個嘰霸,再哼唧,老子繼續往你嘴里塞臺球!”
東哥抬腿踹在老畢屁股上,又指了指朝江波發號施令:“再打!沒讓你停下來就繼續!”
“行了劉東,挺大個歲數跟倆孩子一般見識干嘛,給我面子拉倒吧。”
江波再次顫顫巍巍舉起胳膊要落下的剎那,一道渾厚的男聲在桌球廳門口響起,緊跟著就看到剛剛我們揍江波時候攔架的那個光頭雙手插褲兜走了過來,天津范居然跟在他屁股后面。
難怪剛才挨揍的時候沒見著他,敢情是去搬救兵了。
“啥情況光哥?你認識啊?”
劉東有病似得又甩了下眼前的劉海,笑嘻嘻的反問。
“不認識大晚上我能過來嘛,哥哥這個面子能給不?”
光哥先是走到老畢跟前,遞給反扭他手臂的兩個青年一人一支煙,隨后又來到我旁邊,沖劉東遞過去煙盒。
“我特么整死你!”
重獲自由的老畢剛一脫困,就奔著一個江波撲了上去。
我倆今晚上之所以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正是因為這孫子挑三豁四。
“你消停點吧。”
路過光哥跟前時,光哥只是抬起左胳膊向前微微一勾,人高馬大的老畢就被他攬住脖子動彈不得。
“光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看到了,你這哥們要弄我干弟弟,那往后我弟弟出事咋算?要不讓他倆提前給我交五千塊錢保證金吧,我弟弟有事兒直接扣。”
劉東似笑非笑的吹了吹額前的劉海。
“怎么個意思小劉東,你管我要錢呢?”
光哥原本微笑的臉頰瞬間拉下,而后慢吞吞的把手摸向胸口:“成,你剛才說多少錢來著?”
“開玩笑的光哥,只要你保證他們往后再別碰我老弟這事兒就拉倒。”
劉東眼珠子快速轉動兩圈,連忙擺動雙手。
我頓時看明白了,這劉東八成是惹不起光哥啊,不然也不會這幅臉孔。
“誰嘰霸也沒前后眼,還特么往后,你咋不讓我保佑你老弟長命百歲呢,拿我當寺廟里的菩薩了,擱這許愿還愿呢,操!”
光哥重重吐了口煙圈,隨即扔在腳下,拿皮靴用力碾磋幾下輕笑:“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這倆人你放還是不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