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慫貨!”
“這是來搞笑的嗎?”
身后的弟兄們聽到我的話,頓時全都哈哈大笑。
“他那逼樣上班誰會要啊,要我說東哥你閑的太無聊,真可以找個牢坐幾天,里頭還管吃管住!聽說好像還教手藝,踩縫紉機、種糧食啥的。”
老畢笑的最夸張,一手掐腰,一邊噴著唾沫星子嘲諷。
“我他媽早晚撕爛你那張破嘴。”
劉東咬牙怒視老畢。
“別特么轉移話題,跟我單獨嘮幾句到底敢不敢?要是你真想拼,那咱現在就可以開殼了!”
我搓了搓后腦勺向前一步。
可能是猜不透我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劉東的眉頭越皺越深,嘴唇也越抿越緊。
“行吧,你沒膽,那我再讓你一道,我到你跟前,你叫后面的人全都稍稍。”
我環視一圈劉東周圍,這狗籃子帶了最少能有二十多個人,如果真打起來,即便我們這頭有鄭恩東這個練家子的,但也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趁著現在他還沒對我身后那幾個只負責“站場”的裝卸工沒產生懷疑,我必須得加快節奏,起碼在氣勢上必須壓過去他。
“你們退后!”
好在劉東并沒有那么窩囊,見我越走越近,他沖著身后揮舞兩下手臂,那幫籃子們立時聽話的集團往后退了幾米。
“想耍什么花招直接說。”
距離劉東還有半米左右時候,我停下腳步,雙手插兜,眼神輕蔑的上下掃量,他則不耐煩的開口。
“別嚷嚷,接下來咱倆要嘮的事兒跟你面子息息相關,你要不怕丟人,大可以繼續狗叫。”
我清了清嗓子,將聲音壓到只有我倆能聽見的程度,才開口道:“你來之前,陳四海應該給你打過電話吧?”
“我不知道你特么找誰跟他說情了,但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娘們的手機不可能還你,今天江波我也必須得帶走,不用以為混了幾條臭魚爛蝦就能在我面前顯擺,我能整馬畢他家,就有法子也治你們這幫手子,你家不就是擱軋鋼公寓住么?三樓靠左那戶,你爸在車間當水電工,你后媽在私人診所當護工,還有個妹妹,沒錯吧?”
劉東不屑的撇嘴吹了兩下擋住眼睛的劉海。
“軋鋼公寓住了差不多三百多戶,而且全是一個廠子的,讓我爸挨家挨戶借錢可能夠嗆,但他喊一嗓子有賊,你試試看能不能被打死,你也不用跟我三吹六哨的裝籃子,我家要是真那么好抄,你會把目標定在馬畢頭上?陳四海跟你聊了啥我不管,但手機今天必須得還我,不然江波走不了,你特么往后也別想有消停日子過,信嗎?”
面對他的恐嚇,我語氣異常堅定的回懟。
“喔?你給我成功逗笑了,我想走憑你們這仨瓜倆棗還能留下不成?”
劉東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咧開嘴角。
“留是肯定留不住,但可以讓警察去找你啊,江波是個什么玩意兒,嘴巴多松多緊,你這當哥的肯定比我更了解,我說的再直白一點吧,打江波被我按住到現在為止,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在這一個小時里頭你猜他為了不挨揍,能跟我撂多少事兒?其中又有多少跟你扯上關系?”
我摸出煙盒,自顧自的叼起一根點燃,隨即朝他臉頰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