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光哥那幾乎快要腫成小蘿卜似的大拇指,我的心情瞬間開始翻涌。
我看著都害怕,更別說他這個當事人是何等心疼了。
啥特么叫真正的爺們?
此時此刻的光哥完全具象化!
“謝謝你,哥。”
我咬著嘴皮沉聲說道。
“你們喊我一聲哥,那我就得擔的起這聲哥,啥叫哥?哥不就是替弟兄們解決問題的嘛!”
光哥江湖氣十足的豁牙一笑。
“哥,咱有槍,為啥剛才不干脆..”
倚在后排的老畢呼哧帶喘的發問,顯然仍舊沒有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
攥著手里沉甸甸的家伙式,我心中同樣疑問滿滿。
“我剛才說了,我是替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放大矛盾!你理解的沒毛病,今晚咱只要把槍拿出來,什么陳四海、李成全得原地趴窩,但之后呢?你是能把他們全部干掉,還是能保證那個叫曉芳的按摩女心甘情愿和你遠走高飛?”
光哥咬著一根煙反問。
“我..我什么都做不到。”
老畢雖然有時候像個瘋批,但并不是智商全無。
“對啊,可一旦那么做,也就意味著你或者樊龍,甚至包括我在內,就是在宣戰,在向對方挑釁想把仇恨拉大,如果咱和他們背后的李濤勢均力敵,那么誰哆嗦誰慫逼,問題是完全不對等啊大弟,長了八顆牙的耗子能整得過掉了毛的老虎嗎?別不愛聽,興許擱李濤眼里,你我連耗子都算不上,只要我沒拿槍說事,傳到哪都不過是你們小孩兒之間打打鬧鬧,反之你們自己想去吧。”
光哥的手指頭似乎疼的非常厲害,說話時候煙嘴咬的很緊,額頭也有豆大的汗珠子。
“我懂了哥。”
老畢沉默片刻,重重點點腦袋。
“希望你是真懂了吧。”
光哥苦笑著點點腦袋。
“哥,這槍..”
我舉起手里沉甸甸的家伙式。
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摸這玩意兒,別看打cs時候,各類槍械我都玩的游刃有余,可冷不丁拿到真的,還是緊張到不行。
“那就是個贗品,我一個擱義烏小商品干批發買賣的哥們送的,待會你還給我扔車座子底下吧,真拿我當職業殺了,哥就是個混過三天的小流氓罷了。”
光哥“嘿嘿”一樂,滿不在乎的示意。
片刻后,在光哥的帶領下,我們來到農林路上一家小診所。
光哥熟絡的拍響卷簾門,隨后便讓醫生給他和老畢處理起傷口。
我百無聊賴的蹲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思索著這一晚上的所作所為。
“嘶..輕點大哥。”
診所里,老畢齜牙咧嘴的朝醫生嘟囔。
他現在雖然停止了哭泣,但整個人仍舊看起來萎靡不振。
再看看同樣疼的臉紅脖子粗的光哥,我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么?也無法理解老畢口中的“真喜歡”達到何等程度。
但我看到的是傷痕累累,是嚎啕大哭,是讓自己和對方都不愉快的雙向折磨。
年輕人的愛,或許來的澎湃,走的悄然,但不可否認絕對是熱烈的、赤誠的、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