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四海那記突如其來卻又極為響亮的嘴巴子抽在天津范的臉上,把我當場嚇了一大跳,而受暴者天津范則是直接摔倒在地上,嘴里鼻子里開始往外突突的冒血。
“天津!”
我立刻大吼一聲,目光掃過門前的一眾面孔,萬幸!安瀾并沒有在場!
“噓,公眾場合別特么嚷嚷,回頭再把我哥這兒的客人們給嚇壞了,你們負的責嗎?”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群后面走了進來,一只手粗暴的薅扯住天津范的頭發,另外一只手夾著煙卷,滿臉寫滿囂張得意。
“劉東。”
看清楚來人,我下意識的開口。
“你個特么臭網管,一天天不好好研究怎么開關機器,見天跟他瞎逼混什么?”
來回扯動天津范頭發幾下,劉東掄起拳頭“咣”的一下又砸了上去,隨即破口大罵:“這群逼人里,除了那個狗屌馬畢,我特么最煩的就是你,誰讓給我留一樣發型的?”
“東..東哥..我..”
天津范讓打的眼淚汪汪,畏懼的不停呢喃。
他倆的發型確實如出一轍,一樣那個年代非常流行的“錫紙燙”,一樣梳個斜劉海擋住一只眼,唯獨不同的就是天津范個頭稍微矮一點,看起來確實沒有劉東那么洋氣。
“咣!”
劉東反手又是一拳鑿出,惡狠狠的臭罵:“這會兒特么知道喊哥了?早干什么去了!”
“劉東!”
“你想干啥劉東?”
瞅著這一幕,我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忍不住低吼。
沒想到的是同一時間,拽著半死不活陳輝的光哥驟然提高調門。
“喲!喲!喲!讓我看看這是誰?”
劉東這才松開天津范,歪膀斜眼,故意拖長音看向光哥,接著嘲諷的吧咂兩下嘴巴:“這不曾經擱農林路叱咤風云的社會我光哥嘛,弟兄們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早兩年那會兒咱們大光哥老牛逼啦,一個臭嘰霸地痞流氓見天冒充大俠,不許收擺地攤的保護費,不許擱酒樓飯店鬧事,更不許欺負學校里的小孩兒,那時候人家名聲杠杠的,走哪都有人點頭哈腰打招呼。”
“什么特么光哥光弟的,沒聽說過!”
“混子不鬧事,咱還不如學雷鋒去!”
“哈哈哈..”
“純嘰霸搞笑啊!”
堵在發廊門前的那幫社會青年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小東啊,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別老拿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刺激你光哥,人這玩意兒混一輩子圖啥,不就是票子、馬子和面子么,光哥境界高,玩的是面子,咱們這些俗人不懂罷了。”
嬉笑嘲弄聲中,陳四海清了清嗓子開口,隨即再次指向光哥努嘴:“我剛才讓你跪下,你是不是聽不明白啊?還想讓這幫跟你的小孩兒再受點罪唄?”
說話間,他朝后擺擺手,兩個社會青年反扭著徐七千的胳膊也推到了我們臉前。
“你是許家那個偷狗小孩兒吧,算起來咱往上推三輩兒都是鄉里鄉親,你說你咋還能幫著外面人欺負咱本村人呢?再有就是鄭恩東,你不用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想啥歪招,我剛才按你腦袋時候就說的很清楚,只要你特么管還手,我保證你爹媽今年在醫院過春節!”
先瞥了一眼徐七千,然后又看了看同樣被倆青年扭住手腕,雙臂后背的鄭恩東,陳四海抬手放在徐七千的腦袋上。
“哼!”
徐七千冷哼一聲,側過去腦袋。
“哎呀,還是個暴力份子呢,兜里有刀吶?”
陳四海把手猛然伸進徐七千的口袋,掏出一把折疊的小刀。
那刀子我見過,徐七千基本全天不離身,之前聽他說過,好像是專門用來給狗剝皮的。
“還給我!你特么把刀給我!”
徐七千瞬間急眼了,掙扎著叫喊,可憑他那副單單薄薄的小身板,又怎么拗的過兩個人高馬大的社會青年。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