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海將刀子彈開,整把小刀長度與牙膏相當,刀身筆直修長。刀柄是黑色硬塑料材質,上面有細密的防滑紋理,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光,薄而鋒利,在光線下折射出一道亮眼的銀芒,尤其是鷹鉤似的刀尖,讓人瞅著就不寒而栗。
“別動別喊,不然我馬上找人把你那個要死不死的老爹弄過來!”
手持小刀,陳四海將刀尖頂在徐七千的側臉上。
聽到他這句話,原本還不停掙動身體的徐七千立馬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重病臥床的老爹就是他的命脈,不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他的目標只是可以為父親多延續一點生命。
“陳老四!”
眼見刀尖已經在徐七千的腮幫子上劃出一條小口子,刺眼的紅血滴滴答答往下蔓延,光哥著急忙慌的大叫。
“跪下!”
陳四海沒有回頭,聲音冷漠。
“店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何必難為這些毛都沒長全的小孩兒呢。”
光哥松開一直薅扯著的陳輝,高高舉起雙手。
“我說跪下,你他媽得是不是聽不懂?”
陳四海手臂猛然下剌,刀尖瞬間自徐七千側臉往下割出一條食指長度的大口子。
“唔!”
即便疼的死去活來,但徐七千仍舊沒有動彈,就那么硬挺在原地。
“好,我跪!”
光哥妥協了,雙膝彎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爬過來。”
陳四海慢悠悠的轉過身子,手里握著那把滴血的刀子,朝光哥招招手。
“沒問題,你說啥是啥。”
光哥深呼吸一口,就那么匍匐著一點一點朝陳四海挪去。
“嘭!”
兩人距離還有一米左右時候,陳四海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光哥臉上。
“呃..”
光哥立馬失衡跌坐在地。
“過來!”
陳四海繼續招手。
光哥爬起身子,一語不發的爬向對方。
“嘭!”
“嘭!嘭!”
“農林路的大哥大!早年間的小狠人!我讓特么你裝!裝啊!”
陳四海蹦起來,一腳接一腳的踏在光哥的身上、腦袋上。
而光哥既沒躲閃也沒應聲,就那么直勾勾的瞪著陳四海,任由對方蹂躪侮辱。
“呼..”
一通暴踹過后,陳四海氣喘吁吁的沖旁邊的劉東示意:“小東啊,有怨報怨,記住了!想擱特么崇市立棍,誰也白扯!”
“好嘞四哥!”
早就等在旁邊躍躍欲試的劉東從身后青年手里接過一根棒球棍,接著雙手握住棍把,高高舉起,看似瞄準似的對準光哥的腦袋。
“四哥,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這樣吧?”
劉東那一下要是落實了,光哥不說腦震蕩,起碼也得原地休克,情急之下,我扯開嗓門咆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