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重重喘息幾口,杵在原地并沒有動彈。
“怎么滴小崽子,非讓我拿出來剛才對你光哥的法子啊,膝蓋不會打彎是吧?”
陳四海從身后人手里接過徐七千的那把匕首,晃動兩下反光的刀身,威脅味兒十足的扭頭看向鄭恩東。
“四哥..”
“你閉嘴,上次我特么打麻將時候是不是跟你說過,我讓你那一次,只有那一次,聽明白沒?現在、立刻給我爬過來,不然我保不齊會在誰臉上再刻一朵花出來。”
不等我說完話,陳四海已經情緒激動的走到鄭恩東的面前。
“成,我跪!”
剛才這逼養的劃花徐七千的臉我是親眼看到的,完全沒有丁點人性可言,我生怕再耽擱下去,他真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兒,連忙應承著往地上趴。
“這就對了嘛,嘖嘖嘖,到我腳邊來。”
陳四海像是撩小狗似的朝我吧唧嘴。
我趴低身子,仿若就是一條流浪狗似的一寸一寸朝陳四海的方向移動。
“草泥馬的,你還挺不服!”
臉前黑影閃動,緊跟著就看到劉東滿臉怒容,抬腳玩命的地踩在我的背上,我身子猛地往前一傾,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個臭垃圾,還真覺得自己是人物了啊,起來啊!跟我繼續犟啊!”
他一邊大聲地咒罵著,一邊用力地拉扯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上提。
“對不起東哥..”
我強忍著劇痛,咬牙道歉。
“你以為道歉就完了?哼,今天得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厭惡。、
緊接著,他吐了口唾沫在我臉上,肆意地嘲笑和羞辱著。
我抿著嘴皮,強忍著屈辱,不敢有絲毫反抗。
委屈的淚水塞滿整個眼眶,但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流出來。
“狗嘰霸不算,還以為多狠呢!”
“敢特么招惹東哥、四哥,他在崇市吃屎都不配!”
周圍的那群社會青年們都在嘲笑我的狼狽,而我只能在這無盡的凌辱中,默默承受著一切。
“呵..呸!”
劉東猛然吐了口粘痰,隨即一腳踏在我后脊梁上嘲諷的撇嘴:“樊龍啊,我給你一次機會,來,把我那口唾沫舔干凈,今天這事兒我替四哥說一聲,咱們拉倒!”
“你..說話算數?”
我頓了一下,直勾勾盯著半米開外那口鋼镚兒大小的焦黃老痰。
“擦,我特么劉東既然敢在崇市立棍,肯定是一口唾沫一個坑,來吧!”
劉東雙手抱在胸前,歪嘴獰笑。
“我..”
我再次陷入猶豫。
說老實話,我是個心理身理健康到極點的人,這樣的事情別說是做了,想想都能惡心到反胃,可是再看看不遠處被打的背過氣的光哥以及臉上還在不停淌血的徐七千,我確實怕了,不是害怕眼前這群牲口,而是畏懼我的弟兄們再為此受到傷害。
“四哥,我不信他!您親口保證!”
抽吸兩下鼻子,我又看向陳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