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安瀾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她蹲在我面前想要把我攙起來。
“別動他,讓他自己爬起來!”
青年驟然提高調門。
不光把安瀾嚇了一跳,同時也讓我心中一顫。
“這么小土丘都得要人扶,你還混個籃子球,不行你還滾回網吧繼續混吃等死吧。”
青年一把拽起安瀾,表情兇狠的怒視我。
“哥..樊龍..”
安瀾輕輕蠕動嘴皮。
“不忿不服是好事兒,最起碼證明你還要臉,但特么一蹶不振就叫窩囊,臉是在哪丟的就去哪親手撿起來,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總有一天可以的,除非你打骨子里認為自己是個廢物,不如陳四海那幫人!告訴我,你是廢物嗎?”
青年雙手撐著膝蓋,輕蔑的俯視我。
“我不是。”
我咬緊牙豁子出聲。
“連他媽否認的嗓門都這么點,看來你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青年笑了,嘴角洋溢著滿滿的不屑。
“我不是!我他媽不是!”
我“騰”的一下爬起來,扯著喉嚨咆哮。
“不是就拍干凈身上土,滾蛋!想想怎么改變自己的窩囊!”
青年摸了摸自己腦后的狼尾發梢。
“不管咋說,我謝謝你,真的很感激。”
我舔舐兩下嘴唇上的干皮說道。
“不需要,我也不稀罕。”
青年冷哼一聲擺手:“況且我不是幫你,只是單純不喜歡陳四海。”
“樊龍,這是我哥安禁,禁止的禁!”
見我爬起來,安瀾再次湊上前,一邊替我拍打身上的灰土,一邊介紹對方。
“哥?”
我愣了一下。
之前安瀾一直都說她哥在外地,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別叫那么親,我跟你不熟。”
青年嫌棄的白楞我一眼,隨即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哥,你又要上哪啊?”
安瀾焦急的呼喊。
“吃飯喝酒睡妞,不然跟他們幾條咸魚混在一塊?”
青年頭也沒回的應聲:“況且就算我樂意,他們也不敢啊,陳四海跑了鐵定得我出現的事情通知李濤,李濤再弄一大群人過來,他們就不只是躺地上那么簡單了。”
“問題是你就算走了,李濤也肯定會難為我們。”
我聽安瀾大概提及過他的一些往事,連忙說道。
“他不會!他不敢!只要我還在喘氣,碰我的人就等于是在逼我要他的命。”
青年十分自信的笑道。
“只要沒把我拿下,李濤不光不會為難你們,相反很多時候只要你們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他都會網開一面。”
說話間,青年已然消失在門口,只剩下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咱先走吧,萬一有人報警,全是麻煩事兒。”
光哥此刻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一手拉著徐七千,一手拽住我胳膊招呼。
我們迅速離開“春風發廊”,出門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路過胡同口時候,我猛然發現一直靠墻曬太陽的瞎子乞丐,破瓷盆里居然丟著一沓厚厚的鈔票,幾乎跟安瀾她哥剛才給徐七千的那一把大錢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