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的飄香包子鋪?太記得了!”
我立馬點頭。
“其實你們進門前,我剛好喝了一小瓶沱牌。”
安瀾單手拖著下巴頦,隨即又道:“包括我撞你褲襠的那次,我也是剛剛喝完,所以你問我為什么打你時候那么勇,后來看到劉東卻不敢太言語,就是這個道理。”
“合著揍我是撒酒瘋唄。”
我頓時被逗笑了。
“也算不上,我喜歡喝酒,但是不會酗酒,更不會讓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安瀾神色認真的說道。
女孩子喜歡喝酒,并且如此沉迷,我還真是頭一次碰上,瞟了一眼她絕美的側臉,我有樣學樣的也雙手環抱膝蓋,低聲道:“也不知道老畢這會兒在干嘛。”
自打混跡網吧開始,我和馬畢幾乎沒有分開過,不論是吃喝,還是睡覺玩樂,分分鐘都能看到對方,冷不丁這狗日的跑沒影了,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啊,他應該很快樂吧,終于可以大大方方沒有任何阻礙的跟曉芳在一起了,而且曉芳又處于人生最黑暗的時刻,只要他不是太憨的話,絕對可以輕松俘獲對方的芳心,雖然我不太喜歡那個行業的女人,但是看得出來曉芳應該不同,至少她在醫院時候流的淚是真的,感激也好,不舍也罷,她都是一個感情真誠的人。”
安瀾的粉唇輕啟,說著自己的想法。
而我們不知道是,與此同時,農林路派出所里。
馬畢正蹲在問詢室的暖氣旁邊,右手套著鐵銬,鐵銬另外一端鏈在暖氣管道旁。
“馬畢啊馬畢,你到底想讓我說你多少遍,才特么能改掉人來瘋的毛病,你說你賠個大齡按摩女逛街吃飯都沒什么問題,喝完鬧騰什么?還特么搶搟面攤子的切面刀追著人跑,究竟想干嘛?”
一身制服的田強瞪著眼珠子,滿眼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慍怒。
“強哥,你不是調大案組了嗎?為啥..”
已經被銬了快倆小時的馬畢腰酸背痛,艱難的挺了挺腰板憨笑。
“我調哪管不了你?也就是今天我剛巧路過給你按住了,如果沒按下來你,你是不是真打算把劉東給宰了?”
田強黑臉打斷。
“哥啊,你在現場那更應該清楚事情的經過,我本來跟我對象正吃炒米線呢,劉東那個傻逼故意湊過來又是冷嘲熱諷,又是比比劃劃,他要是埋汰我真無所謂,可他說我對象干嘛?咱都大老爺們,我問你,嫂子要是被人調戲了,你能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嗎?”
老畢反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那肯定不能..”
田強先是本能的點點腦袋,隨即可能意識到被帶偏了,立馬訓斥道:“去!說你的問題呢,少往我身上扯,咱先不說那個按摩女..”
“強哥,她是我對象,叫曉芳!咱能不能尊重一點,別一口一口按摩女的喊,我聽著心里不舒坦。”
老畢再次不滿的哼唧。
“什么玩意兒?那女的是你對象?你知道她大你多少歲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人不?我不怕你多想,過去還擱派出所執勤時候,晚上夜查旅店賓館,你知道我抓她幾次不?她有個姘頭叫李成,搞裝修的你應該也清楚吧?”
田強瞬間急了,躥到老畢跟前指指點點。
“不是已經死了嗎?她未嫁我沒娶,有什么不能在一塊的,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是你以前執勤時候抓到她的,她的過去我無緣參與,但她的未來我愿意全程陪伴,只要她跟我在一起安分守己就好了,不是嗎?”
老畢抽吸兩下鼻子,齜牙壞笑:“哥,給我來支煙唄,太特么難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