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哥,你知道西北城嗎?”
心通透了,思維自然也跟著活躍了很多,我想起自己塞給趙九牛那四千塊錢還沒有找補回來,馬上側頭看向光哥。
“西北城齊恒嘛,太知道了,早兩年我剛出社會那會兒就是跟著他手下人出警,對了今晚上那個什么嘰霸三魁也是跟他的,好像他倆還有點親戚關系吧,不過你放心齊恒那個人沒那么小肚雞腸,絕對不會因為這事兒找你麻煩,就算到時候他真找上你,我也能跟他對兩句話。”
光哥不假思索的點點腦袋。
“他有李濤狠嗎?”
我接著又問。
“他倆怎么評價呢,不是一條道上的,玩的也完全不一樣,李濤是個純混子,刀槍起家、唯利是圖;齊恒半灰半白吧,他跟市里很多領導都有走動,據說西北城好像都有某位大拿的股份,不過我感覺應該是干股吧。”
光哥想了想后道:“真要是掰手腕子、拼兇狠,齊恒鐵定不是對手,整個西北城滿打滿算能湊過來四五十人了不得啦,可問題是齊恒就算把腦袋抻到李濤手邊,李濤也絕對不敢揪他半根毛。”
“為啥?”
老畢迷惑的問道。
“因為他,半灰半白!”
我低聲接茬。
對于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鬼而言,可能理解不了灰色的能量,但白色的恐怖我見過,付彪在面對張軍政時候,腦袋幾乎快要扎進褲兜里,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對,李濤能做的事情齊恒估計都能整明白,但齊恒干的李濤未必能入行,反正我聽說過他倆起過矛盾,反倒是在新城區四處收保護費的李濤從來不會踏入西北城。”
光哥很肯定的回答。
“哥,你說我要找齊恒的話,他能不能給我報銷今晚的四千塊?”
我突發奇想的笑問。
“啥玩意兒?”
光哥剛叼在嘴里的幾口米線一下子全都掉了出來,隨即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撇嘴:“你沒啥大病吧,齊恒心胸豁達不假,但他不是軟柿子,我說半天了你咋還聽明白呢,李濤都不敢招惹他,你為了四千塊鬧到人家面前,不等于是打他嘴巴子嘛,到時候就算三魁再錯他也得整你。”
“是啊樊龍,那樣的人物你真招惹不起,千萬不要干傻事,如果你實在咽下去那口氣,我可以想辦法喊我哥幫你治三魁。”
安瀾也趕忙勸阻。
“知道了,吃飯吧。”
我笑了笑,沒有把心里的想法繼續往外吐露。
按道理,齊恒如果真的半灰半白,那么他接觸的人段位指定都不會太低,相對應做事的方式和思考的方向也肯定跟常人不一樣,劍走偏鋒或許不是最好的解決門道,但一定是讓我們最快融入社會的方式。
現在脫離了付彪,不止大家的吃喝拉撒睡成了問題,就連自我保護都成了困難事兒,之前我們腦袋前面頂著付彪的名字,甭管是陳四海還是劉東都絕對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過頭,可以后呢?如果不能迅速給我們續上新的馬甲,保不齊明天哥幾個就得集體被送進icu。
最重要的還是即將開始的“人工湖清理”項目,老畢晚上當付彪面前說什么找張軍政磕頭之類的說辭只能算是氣話,我們能不能見到張軍政是一回事,就算僥幸見到,人家憑什么要因為我們倆這無足輕重的“救命恩人”去給可以提供真金白銀的付彪過不去?
當務之急是需要馬上找到一座新靠山,至少在我們沒有能力自己成為自己靠山之前,這座靠山是可以讓付彪和社會上其他的阿貓阿狗忌憚的,晚上看付彪對三魁唯唯諾諾的態度不難猜出他是相當畏懼的。
西北城、齊恒貌似是眼下最合適我們不過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