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不算大的管理處內。
血腥味彌漫,白亮的地板磚上也全是斑斑點點的血漬。
三魁趴在地上,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疼的,渾身劇烈打著擺子。
估計他的慘叫、干嚎聲太大,門前黑壓壓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男男女女。
這也看出來這貨平常擱市場里的人緣有多次,圍觀的人不少,但愣是沒一個上來攔的,甚至勸架的都沒有。
“草泥馬的,讓你打電話呢,你擱那兒哆嗦啥?”
徐七千抬腿一腳踹在三魁的腦袋上。
“打了..打了..我大哥馬..馬上來..”
三魁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解釋。
“我那四千塊錢?”
我蹲在他面前冷笑。
“我馬上給你,哥們咱們有啥事都能聊,沒必要..必要下這么重的手。”
三魁眼淚汪汪的呢喃。
“齊總來了!”
“齊總!”
“齊總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馬勒戈壁的,哪來的小崽子,敢特么到西北城鬧事!”
“你倆跟誰混的?”
“三魁子你沒事吧?”
緊跟著呼呼啦啦沖進來六七個彪形大漢。
大漢身后,一個身著青灰色立領中山裝的男人格外顯眼。
一位三十出頭身著中山裝的男子。
他身材挺拔,像是一棵扎根深厚的青松,中山裝筆挺而合身,完美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與修長的身形。
男人的臉龐線條剛硬,輪廓分明,猶如精心雕琢的雕塑。
濃密的眉毛下,雙眸深邃有神,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歷經歲月沉淀后的沉穩與睿智,偶爾掃視四周時,眼神中流露出洞悉世事的敏銳。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線條堅毅,嘴角微微上揚,似帶著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自信笑意。
他的頭發烏黑濃密,整齊地向后梳理,走路不疾不徐,沉穩大氣。
他路過之處,人們不自覺地投來目光,他就像從聚光燈下的男主角,帶著這個時代社會大哥獨有的儒雅與風骨。
“咣當!”
掃視幾眼后,我很隨意的將手里還滴血的片砍扔到腳邊,接著直勾勾的看向那男人開口:“你是齊恒?”
“齊恒是你叫的?小逼崽子你嘴挺騷啊!”
“大哥,我今天替你弄死他!”
幾個大漢再次唔狼嚎風似的咆哮起來。
“快別吹牛逼了,刀在地上,我在你臉前,要弄死我抓點緊!”
我踢了踢腳下的片砍冷笑。
“小朋友,按照年齡你應該在我名字后面加個叔,按照輩分不論你跟誰玩的,喊我一聲哥都不過分。”
男人擺擺手,幾個嗚嗚軒軒的壯漢瞬間閉嘴,他徑直走到我面前開口。
“叫叔叫哥,你配嗎?”
我擺出一副故意挑事的模樣,腦子里盡可能復刻老畢跟人對話的造型。
“哦?說說看,我怎么就不配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真特么能裝樣子,搞得好像你不知道似的,你讓他自己說。”
我轉身手指直哼哼的三魁。
“三魁!”
男人輕輕蠕動嘴皮。
“大哥是這樣的,昨晚你不是讓我到騰躍鋼材市場去拿一批鋼管么..”
三魁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爬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