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么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什么裝卸工起刺,付彪故意指示全是操蛋呢,他就是想黑人家的裝卸費,那筆錢是我掏的,因為我昨晚還是市場的保安,發生那樣的事情難辭其咎,裝卸工頭子叫趙九牛,跟我只能算認識,根本不熟悉,你可以找人給他喊過來問清楚。”
等三魁說到一半,我立即破馬張飛的打斷,接著鏟球似的又是一記飛踹踢在丫挺腦袋上。
“嘶..”
可能是對我囂張的行為有點反感,男人皺眉抽了口氣。
“小朋友,四千塊錢的勞務費不算什么大票子,我可以替我的手下給你結算清楚,如果你不滿意,我也可以立刻翻倍,翻三倍都好商量,但你在我的地方這么欺負我的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真當我這兒是大車店,想來就來、想砸就砸?”
男人沉默幾秒出聲。
“我剛才說了,刀在地上、我在你臉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今天來,我就沒打算站著走出去!”
我站直身子,一臉不服氣的直視他的雙眼。
“然后呢?他傷著了,以后還怎么替我做事?這個損失你打算如何補償?”
男人陡然咧嘴笑了。
“他能干的我都能,他不行我也行。”
我清了清嗓子,聲音響亮的回答。
“有點意思。”
男人摸了摸下巴頦的胡茬,意味深長的上下掃量我幾眼。
“你覺得我折了你的面子,我可以馬上給自己放血,現場就放!”
說著話,我彎腰撿起地上的片砍,心一橫,刀尖直接朝自己的小腹方向扎了上來。
“啪!”
突然間,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搖了搖腦袋低聲道:“刀應該橫著捅進去,不然容易被肋骨卡住。”
“第一次砍人,不太熟悉。”
我干咳兩聲傻笑。
“叫什么?”
他昂頭朝我努努嘴。
“樊龍!”
我刻意提高自己的嗓門,不光為了讓他聽清楚,還想讓門口那群看熱鬧的也都聽仔細。
“老付那的保安?”
他思索一下又問。
“昨晚十二點之前是。”
我先是點點腦袋接著又搖搖頭。
“他的位置,一個月三千!出門辦事抽成另算,有興趣沒?”
男人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三魁。
“我可以帶我兄弟們一塊過來嗎?”
我眨巴兩下眼睛反問。
“我只對事不對人,哪怕你喊一百個兄弟,都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只要這間屋子能乘的下。”
男人抬起腕子,看了看今燦燦的手表,好像有什么要緊事。
“有興趣,我可以干!”
我點點腦袋出聲。
“不是可以干,是愿意干!”
男人重復一遍,接著朝身后一個壯漢擺擺手,對方立即遞過去一個黑色的錢夾子。
“這是兩萬塊,八千是我替他償還你昨晚那筆裝卸費,剩下一萬二是他的遣散費,麻煩是你們惹出來的,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總之午飯之前給他安頓明白,另外把我這間屋子恢復原樣,我最后重申一遍,西北城是做生意的,不論是在市場里還是市場外,都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暴力事件發生,如果你感覺自己精力過剩,可以找我接活兒。”
男人再次看了眼腕表,轉身便準備離開。
“對不起齊哥!”
在他轉身的剎那,我彎腰深鞠一躬。
“嗯?看來你這小子不是不懂禮貌,而是選擇性懂禮貌啊,不錯!我挺喜歡的,午飯之前在市場門口等我。”
男人揚起嘴角,接著朝門口那群圍觀的男男女女們說道:“從今天開始西北城的保安隊長易主,換成了樊龍!希望大家精誠配合,如果他有什么問題的話,也歡迎各位及時向我提醒。”
“齊哥..齊哥,那我呢?”
此時趴在地上的三魁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你?”
男人輕飄飄的哼了一聲:“中飽私囊的錢應該夠你做點小買賣了,往后當個人,但記住不準再報我名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