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短暫沉默后,紛紛接茬。
這就是我喜歡這幫人的主要原因,我們可能會畏懼,也可以總在間接性躊躇,可一旦決定要做什么后,大家都會瞬間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積極和熱忱。
“沒吃飯的對面農家小炒肉整一口,味道不比東哥做的差。”
我又指了指對面剛剛和齊恒進餐的小館子示意。
“吃個毛線球,六萬塊錢到手,龍蝦、帝王蟹不賣給咱是咋地,走了走了!”
老畢大大咧咧的吆喝。
傍晚時分,新城區“水晶宮”賓館門前。
我和老畢倚靠在光哥的車里抽煙打屁,光哥則溜溜達達的混進賓館里找人打探消息去了。
“龍哥,你說弄清楚胡根的情況后,應該咋要這個錢?”
老畢斜叼半根煙出聲。
“我這不在琢磨著嘛。”
我同樣犯難的苦笑。
齊恒只給了照片,至于借條、被欠人啥的一概沒有,常規講道理啥的我估計夠嗆,想要成功把錢拿回來肯定得使點非常手段,可問題是這個尺度應該如何拿捏,我完全沒有經濟過這樣的事情。
“咣當!”
“嘶..水晶宮的洗浴才叫真正的洗浴,咱老城區里的澡堂子跟人家一比簡直特么弱爆了,里頭的小妹子那叫一個俊啊,穿的真特么少,那旗袍開衩都開這兒了。”
說話的功夫,光哥拽開駕駛位車門坐了進來,一邊抽吸鼻子,一邊夸張的比比劃劃。
“哥你說的也太夸張了,開衩開咯吱窩了啊?”
老畢賤嗖嗖的打趣。
“真不夸張,我特么擱旗袍的衩都能看到她們奶兜子。”
光哥搓了搓臉蛋,表情恢復正經道:“咱運氣不算差,過去一個跟我混過幾天的小兄弟擱水晶宮的洗浴部干服務員,他宿舍正好就在胡根的隔壁,對于胡根還是比較了解的..”
那個年代,大部分娛樂場所都會雇傭兩種保安。
一種明面上的外保,就是穿制服看大門或者處理一些雜物事的。
另外一種叫內保,這類人才是場子里真正的保駕護航,一旦場子遭遇什么賴皮、流氓或者店里的服務人員跟誰發生沖突,全都歸內保解決處理,而內保又不是什么人都能當得,要么需要在本地小有名氣,要么就是身背案子的外來流竄犯。
胡根屬于后者,老家是什么地方就連洗浴部的老板恐怕都不太清楚,名字是不是真的同樣模棱兩可,光哥當服務生的兄弟只知道他是來投奔場子里另外一個內保的,據說平常在場子里辦事很彪,有過捅傷人的輝煌戰役。
“胡根白天基本住在洗浴里不出來,只有凌晨以后會跟小姐們吃個宵夜或者到老城區的棋牌室打麻將,隨身會揣把刀子,大概一米七左右,本人比照片上還要胖一些。”
光哥繼續說著打探到的消息。
“咱仨能整過他不?”
我皺眉問道。
“整是肯定沒問題,但你得清楚一件事情,他來這兒是投奔別人,說明里面還有內保跟他關系不錯,消失一晚上可能不會引起懷疑,消失時間太長的話,就是麻煩事兒,說白了真按住他,咱只有一個晚上時間逼他還賬,難度系數不亞于讓馬畢現場跳皮筋。”
光哥咳嗽兩聲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