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畢拔出刀子,照著胡根另外一條大腿再次刺了進去。
“不說是吧?”
老畢如法炮制,再次拔刀、捅入,拔刀、再捅入!
“有!有有有!”
連續三刀下去,胡根的嗓音里已經帶著一抹哭腔,顯然是真嚇到了。
說老實話,我也沒想到老畢竟會如此瘋狂,捅人能捅的那么自然,要知道早上跟徐七千砍那個三魁時候,事后我哆嗦了最起碼能有一個多小時,而且一想到那個畫面心里就會打顫。
“有就拿。”
老畢黑著臉開口。
“大哥,我這條鏈子最起碼能賣兩萬多,還有這倆戒指也全是純金的,另外卡里有三萬塊錢..”
胡根一邊打著擺子,一邊快速摘掉脖頸上的金項鏈,又有衣服內兜里翻出一張銀行卡。
“哥,找個自動提款機!”
我接過銀行卡沖開車的光哥示意。
凌晨四點多,輾轉多個提款機后,胡根總算將卡里的三萬多塊錢全都取了出來。
來到老城區的“二醫院”門口,我塞給胡根兩千塊錢,指了指急診樓的方向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得罪不得罪的你自己慢慢品,如果你樂意交朋友,咱們就此打住,如果你想報仇,那往后呵呵..”
“不報仇!絕對不報仇!”
胡根撥浪鼓似得猛搖腦袋。
“去吧,自己包扎一下子,希望咱們無緣再見。”
我替他拽開車門擺手。
“哥,金鎦子和項鏈能賣夠三萬不?”
目送對方一瘸一拐的走遠,我馬上將胡根那些首飾遞向光哥。
“你..沒事吧?”
光哥并沒有馬上接過去,而是轉頭直勾勾的看向老畢。
“我能有啥事啊哥,你給我都看毛楞了,我不可能愛上你的,我心里只有我家曉芳。”
老畢瞬間恢復平常那副二乎乎的模樣,憨厚的抓了抓后腦勺。
“你真是第一次捅人?”
光哥接著又問。
“可不咋地,以前我連魚都沒殺過。”
老畢點點腦袋。
“心里啥感覺也沒有?”
光哥的目光充滿疑惑。
“那能有啥感覺,就跟一刀扎進棉花似得,不過血腥味是真難聞,我剛才差點吐了。”
老畢抬起還沾染胡根血漬的手背嗅了嗅,接著做出一個“嘔”的樣子。
“太不正常了,我特么第一次砍人時候,自己給自己嚇哭了,你咋好像很心安理得似得,什么怪胎啊!”
光哥眉頭緊鎖,上下掃量老畢。
別說光哥不可思議,我也同樣覺得難以理解。
老畢剛才的兇悍模樣簡直跟現在判若兩人,那會兒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有弄死胡根的魄力,不論是下刀的速度和決絕都完全像是個常年混跡刀尖的職業亡命徒。
不到半宿時間,成功將六萬塊錢的爛賬拿了回來。
一切都仿佛像是場夢似得魔幻,當然最魔幻的是老畢那牲口似得做事方式,我都不敢想象倘若胡根繼續犟嘴,他是不是還會繼續給對方補刀。
“那啥兄弟,往后你還是少拿刀吧,我害怕!”、
光哥沉默片刻,接過我手里的項鏈和戒指。
“我挺喜歡玩刀的,這玩意兒一攥在手里,我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哪怕對方是玉皇大帝,我也照樣給他扎漏氣。”
老畢擺弄著從胡根那里繳獲的匕首,刀尖朝著空氣“喝喝”瞎捅一氣。
“你特么悠著點,別玉皇大帝沒啥事,給老子車頂先干漏氣了。”
光哥無語的笑罵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