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郭啟煌掙扎著想爬起來,剛抬起頭,對上大華子掃過來的眼神,又“咕咚”一聲坐了回去,嘴唇哆嗦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們...”
“你們郭總想看看龍騰的火力!”
大華子撇撇嘴,眼睛依舊死死盯著對面的壯漢,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那我今天就滿足他,讓他好好開開眼!”
他猛不丁把槍口往上一抬,“砰”的一聲,子彈擦著花臂的頭皮飛過去,打在走廊盡頭的燈泡上。
“啪嚓!”
一聲悶響,距離二三十米遠的燈泡竟然直接炸了,玻璃碴子落了一地,走廊里瞬間暗了大半,只剩下樓梯口那盞昏黃的燈還亮著,誰能想到大華子的槍法居然好到這種離譜的程度。
“臥槽..”
花臂男低吼一聲,下意識的抱著腦袋就往后倒退,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混著灰塵在下巴上積成了泥球。
與此同時,他身后的壯漢們也嚇得齊刷刷往退了半步,剛才還兇神惡煞的臉,這會兒全寫滿了忌憚。
“8顆子彈,現在剩嘰霸7顆了。”
大華子漫不經心的抽吸兩下鼻子,槍口又落回花臂的胸口:“下一顆,可就沒那么準了。”
說話間,他往前邁了一步,明明就一個人,卻像座山似的壓了過去,對面那群壯漢竟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半尺,硬生生在走廊中間讓出了條縫。
我站在后面,看得心頭發顫。
彼時大華子單手持槍,站在走廊正中間,燈光從他背后照過來,把影子拉得老長,像尊鎮邪的門神。
那二十來個壯漢被他一個人鎮在對面,大氣都不敢喘,連地上的郭啟煌都縮著脖子,不敢再吭聲。
“怎么滴?都特么慫了?”
大華子笑了,笑聲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蕩,帶著股子睥睨一切的豪邁:“剛才不是要動手嗎?來啊,誰第一個上?”
他把槍往旁邊一偏,槍口對著那群壯漢:“還是說,你們想看你們郭總,現在跳段踢踏舞?”
這話一出,地上的郭啟煌“媽呀”一聲,抱著腦袋就往墻角縮。
那群壯漢的臉色更難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才那股子兇勁早就煙消云散,只剩下滿眼的猶豫和害怕。
最前頭那個花臂咽了口唾沫,慢慢放下了拳頭,再次往后退了一大步。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那群壯漢竟齊刷刷地往后退了半米,眼神里的兇狠徹底變成了畏懼。
大華子就那么杵在原地,昏黃的燈光斜照在他臉上,整個走廊里,除了他平穩的呼吸聲,再沒別的動靜。
二十多個壯漢,愣是被他一個人鎮得服服帖帖,連特么大氣都不敢亂喘。
我這才明白,大華子剛才為什么放了郭啟煌。
擒賊先擒王固然能制住一時,可鎮不住這群人的兇性。
他要的不是拿捏,是震懾,用一顆子彈,用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勁,讓這群人從骨子里怕了。
“社會也好,江湖也罷!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可誰要是沒完沒了,我就讓他孩子沒有爸!”
果然,大華子看了眼縮在地上的郭啟煌,又掃了眼對面的壯漢,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說完,他又掂了掂手里的槍,槍口在燈光下閃著冷光:“老郭啊,今天這段踢踏舞我讓你先欠著,但凡再有下回,甭管圍觀的人多人少,我都指定讓你跳到頭發暈、腿發麻,兩只豬眼冒金花!”
話音剛落,對面的壯漢們又往后縮了縮,沒一個敢吭聲的。
地上的郭啟煌哆嗦著嘴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都...都退回去!”
那群壯漢像是得了特赦,爭先恐后地往各自出來的門里鉆,剛才還堵得水泄不通的走廊,轉眼就空了大半,只剩下幾個膽大的還在門口探頭探腦,卻沒一個敢再進來。
大華子這才緩緩放下槍,動作依舊沉穩,剛才那股子懾人的狠勁慢慢收了回去,可站在那兒的背影,依舊像座挪不動的山。
我看著他的側影,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這平時猥猥瑣瑣的大華子,骨子里藏著的竟是如此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霸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