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照你這么說,我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了?”
“沒有!”
杜才干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臣沒有這個意思,臣就是覺得裴寂他”
“行了!”
還沒等杜才干辯解完,李淵就擺手打斷了他,自嘲道:“事已至此,說那些有什么用?我也沒覺得我以前做對了!”
“這”
杜才干聞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口。
卻聽李淵又道:“承乾在長安還好嗎?”
“據說陛下已經給他加冕了,還將原秦王府賜給他當了太子府!”杜才干答道。
李淵不禁有些意外:“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二郎嗎?”
“說實話,陛下的所作所為,確實跟我們了解的陛下,有些不一樣了!”
聽到這話,李淵頓時笑了:“估計是承乾那小子改變的他!你看我不也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是啊,太上皇自從跟太子去江陵后,整個人都越活越年輕了!”
杜才干順勢拍了李淵一個馬屁,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話鋒一轉:“不過,太子最近在長安可折騰了!”
李淵眼睛一亮,不由滿臉好奇的道:“那小子又做了什么?”
“據說是狠狠收拾了一頓世家大族的官吏,還親自斬殺了幾名五姓七望的官吏!”
“此言當真?”
李淵臉色一沉:“那小子真斬殺了幾名五姓七望的官吏?!”
“是啊!據說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連陛下都去了!”
“這”
李淵頓時語塞,而后皺眉凝思,隔了半晌,這才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那小子要對世家大族動手了!”
“啊?”
杜才干滿臉詫異:“是所有世家大族嗎?”
“不然呢?”
李淵斜了他一眼,然后平靜而淡漠的道:“你以為那小子去江陵是為什么?”
“可是所有世家大族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我當然知道不容小覷,但那小子的力量,難道就能小覷?”
“這”
杜才干也陷入了語塞。
卻聽李淵又道:“其實我們不用對他擔心,就算他的力量無法對抗所有世家大族,但有二郎在,他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因為二郎跟他的目標是一致的,這個我比較有經驗。”
“呃,”
杜才干嘴角一抽,心說要論父子關系,你們父子關系是最奇葩的,用你時朝前,不用你時朝后,或者直接過河拆橋。
在父子關系這方面,應該沒有誰比你們更有經驗。
不過,這些心里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于是尷尬的轉移話題道:“據長安那邊傳來的消息,陛下對太子所做之事,確實有放任不管的意思!”
李淵冷笑一聲,而后滿臉不屑的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何在建成與二郎中猶豫不決嗎?就是因為我跟二郎目的一致的時候,總能把事情辦好,但當我們目的不一致的時候,就會出很多問題。而建成與我,就沒有那么多問題。”
“所以,二郎這個人,共患難可以,同富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