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外,還沒有上朝氣氛就有些不好。
一個個文武百官,臉色比鍋底還黑。
要不是因為還要上朝,他們真想沖到報館里一頓打砸。
沒辦法,最新一期的報紙,實在是太氣人了。
他們一覺醒來,什么都還沒有做,就聽說自己家有多少糧食和存款,全被登到了報紙上。
再拿過報紙仔細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他娘的!
一看就是編的!
自己家有多少糧食和存款,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什么家庭啊!存一兩千石糧食,還有幾萬金存款!
尤其是五姓七望這種大家族,每家至少存了幾十萬石糧食,幾百萬金存款。
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這看得五姓七望的家主,一個個不由血壓飆升,心說我們五姓七望是富裕,但也沒有這么富裕吧!
幾十萬石糧食存在家里干嘛?留著發霉嗎?
還有幾百萬金存款,天吶!家族里挖到了金山銀山嗎?我們怎么不知道?
這就離譜!
而就在文武百官們義憤填膺,準備上朝彈劾此事的時候,李承乾帶著太子府的官吏,罕見的出現在了太極殿外。
眾臣一看到李承乾等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怒目而視。
“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崔仁師第一個站了出來,喝問李承乾道。
“崔大人!你竟如此大膽,須知太子是君,你是臣,怎可對太子無禮?!”
岑文本見崔仁師站出來,立刻頂上去斥責對方。
其余大臣見狀,微微一詫,不由面面相覷。
雖然他們都知道李承乾在宮外建立了太子府,而且名正言順的擁有了東宮屬官選任權,但東宮的屬官,平時是不用上朝的。
而像岑文本這樣的生面孔,他們有的都是第一次見。
所以,崔仁師根本沒將岑文本的斥責放在眼里,直接拿出一份報紙,用力的抖散開來,怒不可遏的繼續說道:
“這報紙上的什么富豪排行榜,是不是太子授意興唐報館弄出來的?這是誹謗!這是誹謗你知道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太子授意興唐報館弄出來的?你有證據嗎?就敢在這里說誹謗?!”馬周跳出來反駁道。
一旁不遠處的尉遲恭,滿臉郁悶的插嘴道:“現在長安誰不知道興唐報館是太子府的,你又何必為太子隱瞞?”
其實他是不想跟李承乾做對的,但那份報紙上,他也榜上有名,由不得他不吐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句話,直接就引起了公憤。
“是啊!我們都知道興唐報館是太子府的!”
“沒有太子府撐腰,興唐報館敢發售那些報紙嗎?”
“太子殿下,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沒錯!我就想知道,我家那兩萬石糧食是怎么回事?!”
聽到眾臣不僅當眾拆穿了興唐報館的背景,還聲討上了自己,李承乾不禁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但依舊沒有開口。
卻聽岑文本又話鋒一轉:“既然你們都知道興唐報館是太子府的,我也不隱瞞你們,這一期報紙是我讓發的。”
“不過,這可不是什么誹謗,是報館記者做的一次民調,再綜合各大牙行給的消息,估算出來的。或許是有不準確的地方,但你們可以給我說,我讓報館給你們及時糾正”
說完,扭頭看向崔仁師,笑著道:“崔大人,你家里有多少糧食和存款?我現在就安排人改稿,明天就登報澄清!”
聽到這話,崔仁師鼻子都氣歪了,心說這不是越描越黑嗎?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眼見崔仁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鄭善果當即板著臉警告道:“老夫不管這報紙是誰讓發的,但老夫勸你們盡早收手,否則與百官為敵,沒什么好結果!”
“不是,什么叫我們跟著太子胡鬧?”
孫伏珈立刻反駁道:“我們可都是東宮的屬官,百官想跟我們為敵?是打算造反嗎?我現在就跟陛下參他們一本!”
“沒錯!太子是大唐的太子,百官與太子為敵,是想反唐嗎?”馬周隨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