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已經被系統壓制了病毒的發作,為什么她依舊能影響自己?
還有那晚的墜馬夢,是否與今日這場比賽有關?
想到這里,李承乾的眼睛不由微微的瞇了起來。
這場重陽宴,原本是他為別人設的局,沒想到他也成了別人的局。
“咚——!”
戰鼓驟響。
“第二局!開始!”
場邊負責馬球比賽的官員,高聲吶喊。
這次慕容順學聰明了。
四國使團的隊伍,被他指揮成了楔形陣,月杖如林般推進。
薛仁貴正要迎擊,忽見櫻花公主與自己錯馬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灑出一團粉霧。
緊接著,薛仁貴的馬就如發了瘋一般,狂嘶著人立而起。
薛仁貴猝不及防,手中的月杖差點脫手飛出。
這時,蘇定方發現了情況不對,二話不說的就沖了過來。
但是還沒等他沖到薛仁貴這邊,高句麗的高建壽,李思遠就朝他招呼了過來,使得他自顧不暇。
“麗質小心!”
就在薛仁貴與蘇定方相繼被四國使者團的人招呼的時候,李麗質那邊也迎來了慕容順的沖擊。
李承乾見狀,喊聲穿透喧囂。
“呔!”
薛仁貴聽到李承乾的喊聲,猛然發力,一聲爆喝,直接將失控的馬兒拉斷鼻環。
緊接著,雙腿夾緊馬腹,用蠻力控制疼痛中掙扎的馬兒,撞入四國使團的陣中。
木球在數十個馬蹄間跳躍。
慕容順的白馬突然人立,前蹄直踹李麗質坐下那匹馬的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薛仁貴猛地扯下胸前的護心鏡,月杖掄圓了砸在鏡面上。
“咣——”
金石相擊之聲,響徹球場。
白馬驚嘶著歪倒,慕容順一個不慎,直接滾落塵埃。
而李麗質則見機輕佻月杖,讓木球劃過一道刁鉆的弧線,擦著球門邊緣飛入網中。
唱籌官銅鑼差點敲碎,激動的朗聲高喊:“第二籌!長樂公主.”
“豎子安敢!”
那名吐谷渾的中年男子,見慕容順被薛仁貴驚落了馬,瞬間失去理智一般的沖了出來,用月杖直劈薛仁貴后腦。
薛仁貴正要回身格擋,斜刺里飛來一柄鑲玉月杖,將偷襲者連人帶馬震退了三步。
抬眼望去,竟是太子李承乾。
“馬球場不是演武場。”
李承乾面無表情的說著,眼底卻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寒光:“還有最后一局,你們進球就算贏。”
“這”
眾使者團球員,心頭一凜。
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李承乾一方連進兩球,已經相當于鎖定勝局了,為何還要來最后一局?
甚至是一局定輸贏?
難道大唐太子是為了羞辱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