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恪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
因為李世民的態度出奇冷漠,仿佛面對的不是自己喜歡的兒子,而是一個不怎么喜歡的臣子。
這不禁讓李恪恍惚失神。
心想,難道自己帶來那幅畫做錯了?
就在這時,李世民又冷不防地道了句:“太子曾說,這個世界很大,他的野心是稱霸全世界。所以,朕想提醒你,如果你真想學他,眼界要放長遠一點,切莫自誤。”
“這”
李恪遲疑了一下,然后站起來恭敬行了個禮:“是,父皇。”
說完,他便二話不說的離開了。
而目送他離開之后的李世民,則重新拿起那幅畫,不動聲色的看了起來。
“那逆子應該不會做出兄弟鬩墻的事來吧?”
另一邊,鴻臚寺驛館,吐谷渾使者房間。
慕容順滿臉愁容的看著巴托烏,語氣懨懨地道:“大使,我應該怎么辦啊?那大唐太子簡直不是人,他居然要閹了我!”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來大唐求娶什么公主了”
說完這話,又想起什么似的,面容一獰:“那祿東贊就是個廢物!居然勾結守捉郎,刺殺自己小論!就算他要這樣做,也不該瞞我們啊?!害得我們這么被動!簡直該死!該死啊!”
“好了王子,先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么冷靜!閹的又不是你!”
還沒等巴托烏勸解的話說完,慕容順就咆哮著喝斷了他。
只見他臉色變了又變,旋即沉沉的道:“就算你再抱怨,也改變不了大唐太子的兇殘!”
“這”
慕容順愣了一下,又煙消息鼓了,懨懨地道:“那你說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呵!”
眼見慕容順消火,巴托烏又強勢了起來,冷笑道:“這有什么難辦的?我吐谷渾又不是沒有向大唐俯首稱臣過,但那又如何,我們不是照樣攻打大唐嗎?”
“嗯?”
慕容順再次一愣,而后有些期盼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跟大唐虛與委蛇,等我們回到吐谷渾,再加倍報復大唐?”
“如果事情真這么簡單就好了,以那位大唐太子的性格,若沒有絕對的好處,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那你的意思是”
巴托烏沉吟了一下,然后暗牙一咬:“咱們將伏埃城的防御圖交給他!”
“什么!?你瘋了不成?”
慕容順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要叛國嗎巴托烏!?”
“王子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你打算借助大唐的力量奪位,難道不是叛國?”
巴托烏冷冷的反問慕容順了一句,又沉聲道:“你可別忘了,太子若登位,你會是什么下場?”
“我”
慕容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卻聽巴托烏繼續道:“其實,大唐若能借助這幅地圖,攻打伏埃城,你想想,太子能守住嗎?而一旦他守不住,那他還能順利繼位嗎?”
慕容順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片刻,才見他神色復雜的看向巴托烏,猶豫道:“可是這樣,我吐谷渾怕是又要分裂了.”
“哼!王子這是婦人之仁!就算你不這樣做,太子也不可能放過你。而且,中原有句俗話,叫世子之爭,素來如此”
巴托烏冷哼道:“連天可汗都是殺了兄弟登位的,你在怕什么?”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