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裴行儉等人還沒沖進三司牢房,就朗聲大吼起來,驚得一眾三司衙門官員、差役,不由面面相覷。
“誰?誰在外面放肆!”
原本就被李承乾搞得焦頭爛額的劉洎,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就披著大氅走了出來,臉上全是肅然之色。
“回回劉大人,是錦衣衛的人!”一名差役小心翼翼稟報道。
“錦衣衛?”
劉洎目光一沉:“他們要干什么?要劫獄嗎?!”
“這個.”
差役遲疑著,不知該怎么回答。
這時,裴行儉等人已經沖進了三司衙門,朗聲道:“太子殿下在哪?!”
“放肆!”
劉洎勃然大怒:“這里是三司會審的公堂!豈容爾等放肆?你們是要造反嗎?!”
他開口就是一個大帽子,砸得裴行儉等人微微一愣。
但是,很快就有錦衣衛拔刀向前:“你他娘的誰啊?錦衣衛辦事,速速滾開!”
“你,你——!”
劉洎被這話氣得滿臉懵逼,‘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話來。
而這時,褚遂良和戴胄也急忙趕了出來。
卻聽褚遂良率先開口道:“諸位錦衣衛的同僚們,我們是負責審理太子殿下之案的主審,不知發生了何事,你們要見太子殿下?”
“錦衣衛機密,無可奉告!”
沖到前面的錦衣衛,一點也不給褚遂良面子,而是再次冷聲追問道:“太子殿下在哪?”
“呃,這個.”
褚遂良尷尬地看了眼戴胄,然后無奈地道:“在左邊臨時牢房里!”
“走!”
裴行儉眼睛一亮,旋即二話不說的就帶人沖進了左邊臨時牢房。
徒留下三司衙門的人,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太子殿下這些爪牙!簡直無法無天!我要上奏陛下!參太子殿下一本!!”劉洎在裴行儉等人走后,終于從剛才的氣惱中回過神來,怒不可遏。
但褚遂良,戴胄,以及三司衙門的差役,都沒有理會他,而是不約而同的走向了三司衙門外。
只見衙門外站滿了舉著火把的錦衣衛,以及兩具明顯不是官府中人的尸體。
“這是.”
褚遂良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兩具尸體道:“怎么回事?”
“根據我多年辦案的經驗,這兩人應該是江湖中人,看死狀,左邊那個是一擊斃命,右邊那個,看不出死因不對,他好像沒死!”戴胄也有些詫異地說道。
“沒死?”
褚遂良一驚:“他胸口都塌下去了,還沒死?!”
戴胄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話,因為今晚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
雖然他至今都不明白,李承乾為何會主動留在牢里,但想來應該與今晚發生的事有關。
難道是為了對付李恪?
對于那位被李世民贊嘆為‘英果類我’的蜀王,他其實接觸得并不多,但李恪在長安做的那些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不能說他只為權力,不顧百姓死活,畢竟長安的天花,確實因為‘清瘟散’,被控制住了。
雖然權力斗爭是非常殘酷的,但戴胄依舊希望李承乾能饒李恪一命。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恪做的那些事,還沒有被拆穿的情況下。
相信長安有很多人像戴胄一樣,以為這場爭端是一場權力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