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侯君集猛地勒住馬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李恪兄弟沒死?還越獄了?
那守捉使的計劃呢?那些安插在長安的棋子呢?
不是說長安已經準備就緒了嗎?這是什么情況?!
無數個疑問涌上心頭,卻只有一個答案。
他們被李承乾算計了!
“呵!”
侯君集突然低笑出聲,笑聲里裹著冰碴:“五千禁軍?還是李靖坐鎮?李承乾倒是看得起我!”
他抬手按住腰間的橫刀,刀柄上鑲嵌的寶石在日光下泛著冷光:“傳令下去,大軍在咸陽城外十里扎營,旗號換成‘奉旨清剿叛黨余孽’。”
“將軍?”副將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疑惑地道:“我們不進城了?”
“進什么城?”
侯君集斜睨著他,眼神里的狠戾幾乎要溢出來:“李靖那老狐貍敢只帶五千禁軍來,要么是城里埋了天羅地網,要么就是想引我進去打巷戰。你覺得,我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翻身下馬,靴底碾過路邊的碎石:“去,給長安遞消息,就說本將軍聽聞蜀王、梁王謀逆,特來協助太子殿下平叛。”
“另外!”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道:“把高昌帶來的那批‘藥材’分一半,送給京畿衛的王將軍,告訴他,當年欠下的人情,該還了。”
副將恍然:“將軍是想.”
“想什么?”
侯君集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惻的笑:“我是來勤王的,不是謀反的,自然要讓長安知道我的意圖。”
“是!”
副將立刻領命而退。
與此同時,長安城頭,李承乾正帶著裴行儉,巡視城頭的防御。
“太子殿下!”
明德門監門將軍胡德禮,第一時間聞訊趕來。
對于李承乾那日入城的場景,直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戰戰兢兢。
“嗯,胡將軍,最近可有異常?”
李承乾平靜地點頭道。
胡德禮早就得到了錦衣衛的通知,重點排查了守城士兵中,有守捉郎同伙的嫌疑人。
所以,在李承乾問起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朝他稟報道:“回稟太子殿下,臣已經盡力排查了,目前只抓到了三個嫌疑人。而且,重點位置,都安排了臣的心腹把關。”
“那三個嫌疑人呢?送去錦衣衛審查了嗎?”
“呃,這個.”
胡德禮遲疑著看了眼裴行儉,道:“目前還沒有,都關在城門監房里!”
“為什么不按孤的命令行事?”
李承乾眼神一冷:“你要抗命嗎?”
“不敢!”
胡德禮臉色一白,連忙道:“不是臣抗命,而是這三個人,臣也拿不準,而且,他們的身份也不簡單,是勛貴之家的人.”
“什么勛貴之家?”
李承乾立刻冷聲打斷了他:“在孤這里,就算是親王,也得一視同仁!”
“是是是,臣這就派人將他們送到錦衣衛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