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禮冷汗淋漓,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城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立刻有人喝問:“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命來!”
“我乃百騎司都尉,奉陛下之命,傳旨!”
城下之人,勒停坐下馬匹,高聲回道。
李承乾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而一旁的胡德禮,則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片刻,卻聽李承乾平靜道:“讓他進來!”
“是!”
胡德禮如蒙大赦,二話不說的就離開了。
“殿下.”
目送胡德禮離開,裴行儉立刻看向李承乾。
只見李承乾淡淡一笑:“無妨,我父皇應該還不知道長安的事,否則,就李恪兄弟做的那些事,早就夠他班師回朝了,何必現在發圣旨回來?”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遼東那邊的戰事出了問題,而李恪又是負責遼東糧草的,想必是傳旨來催糧草的吧!”
李承乾說著,若有所思的道:“雖然長安的事,很快就會傳到我父皇那里,但糧草還是要給他準備的,畢竟遼東的將士們無罪。”
“好!我這就去通知馬尚書,讓他立刻調撥糧草去遼東!”
說完這話,裴行儉便準備轉身離開。
卻聽李承乾又及時叫住了他:“等一下!”
“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裴行儉腳步一頓。
李承乾皺眉道:“我之前聽你說,席君買看到白童抗了一個人穿梭在雨夜中,可查出那個人是誰了嗎?是不是我宮里的兄弟姐妹?”
“不是,臣已經和來福總管逐一排查了,并不是宮里的人!”
裴行儉搖頭道:“但據臣猜測,會不會是那個瘟醫?”
“不可能,瘟醫是郎將,雖然看起來病怏怏的,但實力并不比白童弱,更不會被他扛走!”
李承乾搖了搖頭,又道:“不過說到瘟醫,你可有查到他的下落?”
“也沒有。他在我們行動的那晚就消失了,最后見他的人,就是李恪,如今李恪兄弟消失,他的下落就更無從查起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諾!”
裴行儉應諾一聲,當即便轉身離開了。
而李承乾則站在城頭,看著城外的景色,眼神逐漸迷離。
殺李恪兄弟,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一步,如何肅清守捉郎余孽。
而侯君集的到來,是一個關鍵。
他們既然勾結在了一起,肯定會有更大的動作。
“至于父皇那邊.”
李承乾伸手按在城墻垛上,五指不自覺地開始用力:“也要早做打算了”
另一邊,太極宮,太極殿。
負責傳旨的百騎司都尉,在入城的第一時間,就趕往了太極宮。
而此時,早已聞訊趕來的臨時內閣大臣,紛紛匯集一堂,等待宣旨。
“房相,李將軍那邊,要不要去通知他?”
褚遂良忍不住問了一句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