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頭領掙扎著抬起頭,盯著薛仁貴的眼睛,猶猶豫豫地道:“我們贊普.讓我們死守溶洞,拖延時日,他已派人去聯絡大食國,求他們出兵援救!”
“大食國?”
薛仁貴眉頭一皺,不由有些詫異地道:“他們答應了?”
“不知道。”
頭領咳著血,搖頭了搖頭:“但贊普說,只要割讓于闐以西的草場,大食必不會坐視大唐吞并吐蕃.”
“放你娘的屁!”
欲谷設忽然拔刀架在他脖子上,惡狠狠地道:“于闐早就是我大唐的疆土了,松贊干布拿什么割讓?”
頭領臉色煞白,終是泄了氣:“是是騙大食的!他只想讓大食出兵牽制唐軍,好趁機重整兵力”
薛仁貴聽到這話,心中了然,便不再多問,揮揮手道:“把他綁在馬上,讓他往匹播城方向跑,就說雪域狼騎已滅,讓松贊干布等著收尸。”
“高啊!”
欲谷設咧嘴一笑:“這招能把他嚇破膽!”
很快,兩人就帶著殘部撤出了溶洞。
而此時,火舌已舔舐到洞口的冰川,融水順著巖縫流淌,在洞外凍成冰瀑。
薛仁貴望著遠處的雪山,忽然道:“欲谷設,你帶十個人,把狼騎覆滅的消息散播到藏北草原的吐蕃部落里,那些部落本就對松贊干布不滿,若知道他連最后的底牌都沒了,定會有人反水。”
“得令!”
欲谷設翻身上馬,后背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卻催馬跑得飛快:“將軍等著瞧,不出三日,保準吐蕃后院先亂起來!”
另一邊。
松贊干布在匹播城的宮殿里來回踱步,手指攥得發白。
雪域狼騎失聯的消息傳來時,他正在清點府庫。
目前,糧倉已空,連貴族的私藏都被征調了大半,可士兵的口糧還是撐不過十日。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急匆匆地走進來,跪在地上,聲音發顫地道:“贊普,西域傳來消息,大食使者拒絕出兵,還說還說吐蕃已是囊中之物,勸您早日向大唐稱臣。”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松贊干布猛地掀翻案幾,玉杯摔在地上碎裂。
周圍的內侍瞬間噤若寒蟬。
這位原本可以帶領吐蕃走向輝煌的贊普,此時已經沒有了前段時間的雄姿英發,只有瘋癲般的暴怒。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松贊干布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他又扭頭看向身旁的大論祿東贊:
“你不是說,只要打出‘抗唐保土’的旗號,各部落定會響應嗎?現在藏北的部落不僅不來支援,反而有人偷偷給唐軍送糧草,這就是你說的響應?”
“贊普息怒!”
祿東贊垂著頭,冷汗浸濕了長袍:“是是唐軍散布謠言,說狼騎已滅,還說您要割讓草場給大食,部落首領們信以為真,才”
“謠言?”
松贊干布冷笑一聲,隨后沉沉地道:“若不是狼騎真的沒了消息,他們怎會輕信謠言?”
話音落下,他一個急步走到祿東贊面前,忽然抓住祿東贊的手腕,目光如刀地道:“你說實話,我們還有勝算嗎?”
“這這個”
祿東贊嘴唇哆嗦著,終是艱難地搖頭:“唐軍有薛仁貴、蘇定方這樣的猛將,又有李靖、李績這樣的統帥,還有震天雷、火槍這樣的利器,我軍.我軍已無還手之力。”
“哼!”
松贊干布冷哼一聲,眼中兇光畢顯。
就在這時,殿外忽地傳來一陣喧嘩,一名親兵連滾帶爬沖進來:“贊普!藏北的蘇毗部落反了!他們聯合唐軍,正往匹播城殺來!”
“什么!?”
松贊干布眼前一黑,差點癱軟在地上。
“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