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本不會遇到這場事故的,她實在怕極了他的糾纏,所以才會每天在公司磨蹭到深夜。
那一天她隨老板出席了一場商務宴會,因為有方案要匯報,老板就把她也帶上了,沒想到,這場宴會宴請的最重量級的人物,居然是林念。
這是他們時隔半年多第一次見面,宴會上觥籌交錯,水晶燈的光芒灑在每個人臉上,映出或客套或真心的笑容。
她坐在角落里,尷尬的不知所措。
后來直到宴會結束,他們也沒能說上一句話,原以為這就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孰料她那個平日里以嚴厲著稱的老板,不知是喝多了酒壯了膽,還是藏了許久的心思繃不住,散場的時候竟把她堵在了走廊的陰影里。
借著酒勁,男人向來銳利如刀的眼神此刻竟透著一抹刻意的溫和,他一只手撐在墻壁上,將她圈在臂彎與墻壁之間的狹小空間里,另一只手小心地抓過她的手掌,指腹粗糙的觸感讓她渾身一僵。
“林喃。”他的聲音帶著酒后的沙啞,卻刻意放得很柔,意識昏沉地表著白,“我知道有點唐突……但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應該還沒有男朋友吧,我也是單身,你覺得我怎么樣?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能追求你嗎?”
當時她真的被驚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表白,還是來自平日里嚴厲刻板的老板。大腦像被清空,只剩下嗡嗡的轟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拒絕的話堵在喉嚨口,卻因為緊張和錯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概是由于她沒來得及反應,那幾秒的沉默在男人看來,竟成了“她默認”的錯覺。男人竟自顧自的,掐著她的腰,靠了上來——
接下去的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被一個人憤怒的拉扯住手臂,離開了那里,酒店外早已有車候著,不由分的,她被他粗暴的丟上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車廂里,氣壓莫名的低沉,她呆呆的坐在一側,不敢說一句話。
那輛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終于在一個安靜的公園,司機下車了。
然后——是鋪天蓋地,強勢又專制的吻……
林念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周身的怒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用一種近乎憤怒的力道揉捏著她。
嘴唇被用力的吻住,她不聽話,想要逃離,卻被他咬著拖了回來。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兩人的鼻端,明明是曾經讓人安心的氣息,此刻卻如牢籠一般將她裹挾,奪取她周身全部的空氣。
她被吻的全身發軟,逐漸喪失了抵抗的力氣,男人卻并不滿足對兩片嘴唇的掠奪,靈巧有力的舌頭撬開牙關,送到更深之處。
亂了,全亂了。
明明已經很克制了,他這么多年的小心與隱忍,就在看到她被另外一個男人攏在懷里的時候,一切都崩塌了。
為什么?
他跟她明明沒有血緣關系,只不過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為什么他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愛她?
去tm的舅舅,家人……如果說他所有的忍讓,都最終會以“失去她”作為代價,那么不如——大家一起毀滅吧……
他收緊手臂,將女孩纖細的身體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那些被壓抑的欲念,封騰的血氣,終于在這一刻全部有了發泄的去處。
他像是品嘗到了人世間的美味,脆弱的衣物被扯裂,他埋首于她的柔軟,沉溺其間,直到——有輕聲的啜泣聲響起……
男人一怔,松開了女孩的身體,仰頭看她。
得到自由,她慌張的收攏衣物,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獸,害怕又警惕的看著他。
他僵硬了一會兒,然后又試圖去擁抱她,卻被女孩退后一步,推開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