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峰面積很大,峰巒起伏,山谷溪流,不可勝數,相較于靈元教四峰,便只有主峰萊陽峰,在面積上,可以一比,其余三峰,均要小了一些。
因為銀霜兇貓和龍角巨虎大戰緣故,柳云墨心有余悸,曲河峰強大妖獸巢穴,遠遠躲開,根本不敢靠近,生怕遭了池魚之殃。
所以,五日來,他竟是一無所獲。
“寒冥草,沒那么罕見啊?為何尋之不到?”柳云墨困惑,到溪旁一塊大石上坐下,稍作休息,暗暗運功調息。
五日來,他沒找到寒冥草,可妖獸,卻是遇見了不少,斗了幾場,有勝有敗,目下,他仍有傷在身。
突然——
“嗯?”
柳云墨一怔,以為看錯了,低垂下腦袋,呆看著大石后邊的水草叢,一株幽藍色的異草,分外顯眼,隨波搖曳,枝干細長,相比于其它水草,高出了一頭。
正是寒冥草。
“寒冥草?真的是寒冥草!”柳云墨大喜過望,一躍而下,元力附于腳底,踩踏溪面,浮而不沉。
他睜大了眼睛,凝注著那一株幽藍色異草,神色喜悅,踏遍了山谷密林,卻沒想到,竟在此處,發現了寒冥草,實在出乎意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可總算找到你了。”柳云墨彎下身子,伸出左手,采摘那一株幽藍色異草。
驀然,他心頭一跳,霎時之間全身寒毛直豎,一股致命危機,浮上他的心頭。
呼~
柳云墨右手握緊白煞棍,往危機感傳來的方向橫掃,腳下一點,身子往另一邊移動。直到此時,他尚未來得及采下那一株幽藍色異草。
在柳云墨看不見的地方,一道人影,手執劍器,悄無聲息地,殺向了柳云墨,直攻他的面門眼部,狠辣無比。
砰!
棍劍相交,元力逸散,溪水揚起,遮蔽了視線,瞧不見偷襲者的模樣,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不會出錯。
“馮安?馮安!同門師兄弟,無仇無怨,你竟偷襲我?”柳云墨叫道,顯得極是惱怒。
“小子,反應不錯。不過,曲河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死了,也怨不得誰。”那偷襲者不帶一絲感情的道,聽其聲音,正是羊角峰煉氣士馮安。
馮安手舞劍器,快速移動,不斷疾刺,劍氣凌厲,猛攻柳云墨,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柳云墨咳血,他發現寒冥草,最是放松警惕的時候,慘遭偷襲,猝不及防之下,左臂吃了一劍,疼痛難忍,提不起力氣來。
更何況,馮安的修為,本就勝過他一籌,以有心算無心,施展偷襲,他能及時發現,并做出抵御動作,已是難能可貴,值得稱道了。
轟!轟!
柳云墨心念電轉,手提白煞棍,催使元力,揮舞成風,防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風。
《流風二十四棍》,即可用于進攻,也可用于防守,宜適時而動,柳云墨理解得很透徹。
“小子,束手就死吧,你就是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馮安冷笑道,眼中流露出殺意,陰寒刺骨,他對于柳云墨,實已妒極。
這時,見到他險境之下,突遇刺殺,雖驚不亂,一手精妙棍法,仍章法齊全,更是惱羞成怒。
“我無依無靠,孤身一人,上山修行,勤奮刻苦,現已年過四十,臻至通元三重天,修為進境,不快不慢,本不該妒忌你。但小子,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人嗎?”馮安問道,他口中說話,手下,卻沒停過一剎那。
劍器斬擊,元力閃爍,覆蓋了一整片天空,劍氣刺破了長空,呼嘯而至,射向柳云墨,誓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