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玨往后退了一步,趕忙道:“珍妮,你應該還一直愛泰勒吧?”
珍妮臉上的笑容消失,頓時沒了興致:“掃興,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提他?”
凌玨指著桌上那塊稍微干凈一點的地方,道:“這里之前應該放著一個十字架吧?”
珍妮一愣,轉頭看過去,那塊干凈的地方在她看來有些刺眼。
她沒想到這人的觀察力竟然這么強。
她不再反駁,嘆了口氣,道:“是的,你說得沒錯。”
凌玨趁熱打鐵,對牛小玲道:“主持人,過個快速交談。”
閾值70,投出57,判定成功。
“等等,我再投個骰子。”牛小玲又暗自扔了個骰子。
凌玨疑惑:“啥意思,你投的是什么骰子?”
“這個叫暗骰,決定一些劇情走向,不能透露給你我投了什么。總之,因為你讓她回憶起了和泰勒初戀的情景,并且指出了關鍵證據,證明珍妮確實有一個十字架,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她深知沒法再隱瞞,打算和你老實交代。”
凌玨繼續對珍妮展開攻勢:“你不信教,但是你卻有十字架,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也許我們能幫你調查出真相,幫你拯救泰勒。”
珍妮有些觸動,又有些沮喪,她將已經燃盡的香煙扔進了煙灰缸,道:“是啊,我一直想把他從苦難中救出來。”
“三個月前,我意外接觸到了真理教,有時候我下班,會去他們的教堂,只有在那時,我才能感到一絲寧靜。”
“真理教?”凌玨搜索自己的記憶,發現并沒有關于真理教的信息。
“是的,臺上的傳教士說著我聽不懂的禱告,我不在意,我只是想有片刻的時間休息,不去面對自己糟糕的生活。”
“我去的次數多了,他們注意到了我,一位牧師找到我,問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向罪母艾莉婭禱告的……”
“罪母艾莉婭?!”凌玨一怔,那她去的教堂,就是副本剛開始的那個教堂。
而且,罪母艾莉婭是真理教的。看樣子,這個副本和那個真理教很可能有關系。
“是的,他們說罪母的甘泉可以洗清任何罪惡。”
凌玨皺眉,看來這又是一個人被宗教迷信搞得誤入歧途的故事,那看來她丈夫的失蹤和這個真理教有關?
珍妮繼續說道:“然后那個牧師被我狠狠罵了一頓,我告訴他我來教堂只是為了享受難得的清凈,不想回家面對一堆破事。”
“結果還有煩人的家伙過來打擾我,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呆著,所以我最后讓他滾了。”
凌玨:“……”
呃,怎么和想象得不太一樣?
“不過那個牧師也許是覬覦我的美貌,竟然沒生氣,呵,還送給了我個十字架,說不管有什么煩惱,罪母都會幫助我的。”
“白送的東西,我就帶回去了。”
“后面我也很少去了,因為那次以后,總感覺那個教堂有點不對勁。”
珍妮再次點上了一根煙:“就這樣,我把十字架帶回了家里,泰勒也沒好轉,他們就是一伙騙子罷了,不過我不怨他們,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神。”
凌玨原本想過個心理學,但是從他的個人經驗來看,珍妮這回并沒有撒謊。
凌玨問:“你覺得丈夫失蹤會和真理教有關嗎?”
珍妮吸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默默思考,最后搖了搖頭,道:“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