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兵更是更新成了滿是甲葉的扎甲。
林道還將永和時空生產的火銃,全都帶了過來。
交由身邊的親衛們,日夜不停的不斷練習。
北方的消息不斷傳來,入關的野豬皮,接連攻克霸州,河間等地,直撲山東。
林道明白,出兵的時候到了。
出兵之前,他再度給鹽商們攤派,勒令他們出一千鹽丁。
鹽商們不滿,還想要搞小動作,可林道早已經派人去強征入伍。
出兵前一天,林道發餉。
所有正兵都拿到了滿餉,銀子加糧食還有布匹與鹽。
這一幕,讓圍觀的輔兵們,看的雙眼泛紅,恨不得現在就能上陣沖殺,砍顆首級轉正。
“你們都是我挑選出來的。”
林道囑咐面前的幾個少年親衛“我對你們抱有很大的期望。”
“這次駐守揚州,務必警惕那些鹽商。”
“切記,萬萬不可倒在他們的糖衣炮彈之下。”
這是信任,也是考驗。
通過考驗的,以后自是能更上一層樓。
倒下的,那就是自己能力與心性不足,不堪大任。
機會給了沒把握住,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從漕幫繳獲的,成百上千的船只,裝滿了人員沿著大運河北上。
浩浩蕩蕩宛如長龍般鋪滿了河面。
兩岸是數量更多的輔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北上第一站,是高郵州。
大軍路過的時候,城內風聲鶴唳,城門緊閉。
城頭上全是緊急征召的丁壯,神色皆是惶恐不已。
林道沒攻城,只是派人索取了銀子豬羊。
這些東西,平民百姓可沒有,只能是士紳們出。
拿到了銀子豬羊,大軍還在高郵州修整過夜。
真的是很想知道,城內的官吏士紳們,見著數以萬計的流寇在城外過夜,心中是何等的恐慌。
大軍繼續北上,過寶應,抵達淮安府。
這里是漕運總督的駐地,不過史可法已經帶兵北上勤王,也不知此時身在何處。
孱弱的城防,守軍壓根不敢出城。
依舊是沒去攻城,卻是攻破了大運河上的淮安鈔關。
大運河是溝通南北的貨運大動脈,南來北往的客商貨物絡繹不絕。
在這里設置鈔關收取過路費,成為了朝廷重要的一處稅收來源。
三進院落的關衙署內,林道翻看著厚厚的稅收賬目。
“你這怎么都是些販夫走卒的稅?”
林道詢問負責收稅的太監“這大運河上,就沒有大的商隊?”
查抄金陵諸勛貴文武的時候,有點實力的,都有各自的商隊奔波各地,大運河上的船隊也是不少。
“回大王話。”
瑟瑟發抖的太監,額頭觸地“有跟腳的不敢收,還有就是,許多商船都掛著官府的旗號,收不得。”
“那就是欺軟怕硬了。”
林道搖頭“你負責收稅,有沒有貪墨?”
“沒有沒有,奴婢對皇爺忠心耿耿.呃~”
太監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來查賬的,這是反賊啊。
對皇爺表忠心,反倒是適得其反。
林道搖搖頭“拖下去用刑,貪墨的吐出來,就賞他一個全尸。”
“這鈔關上下人等,全都審一遍。”
大明的稅官稅吏,就沒有不貪墨的。
朝廷多收一錢銀子,到他們這里,至少是一兩起步!
為何那么多百姓破產?
皆是源于這些兇神惡煞的稅吏們。
數百里外的臨清,哭喊慘叫聲不絕于耳,宛如人間地獄。
馬背上的阿巴泰,掃了眼遍地的尸骸,打了個哈欠。
“抓緊時間,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搶的搶。”
“只準吃一晚,明天就趕去兗州,可別讓那什么王爺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