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云逸提醒,我連把無名小鎮真相告訴女兒的勇氣都沒有。
像我這樣懦弱無能的人,還真是可悲可笑啊。
“不過,就讓我再做一件事,當我是多管閑事也好,但為父真的希望,你能永遠平安喜樂。”
自言自語間,宋廣林突然伸手一指,隨后一枚紫金葫蘆便沖著他指尖方向疾速射出。
同時,不用再分身陪伴愛妻的宋廣林,道行突飛猛進,一日千里,霎時青蓮宗籠罩在一股龐大道蘊之中。
他舍了過去,舍了愛人,舍了修煉半生的劍意,去了更為廣袤無垠,往日曾經高不可攀之處!
……
月色凄涼,無名小鎮就像海市蜃樓一樣化作烏有。那些長眠于此的人或事,也盡數被掩埋在了黃沙之下。
至于生者,各走各路,今后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云逸走得不緊不慢,他借著月光向北而行,心想走上一百多里,就能抵達一處名為月牙城的地方。
雖然遠了點,當是自己修仙路上的一次考驗吧。
但是走了沒多久,他就有種被人跟蹤的古怪預感。
難道自己被沙漠中的野獸,或者沙匪盯上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話,還不如跟著宋新瓷去魔宗呢。
不過當他借著月色隱約看清身后那人之后,懸著的心便放下了。
那人是宋新瓷。
她依然穿著喜服,發飾妝容也未卸下,從遠處看不清表情,卻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哀怨。
不知為何,她與前世頗為不同。以宋新瓷上一世的性格,她一定懶得與云逸糾纏,而是會選擇將他四肢打斷,強行軟禁起來。
但這次的宋新瓷顯得頗具人情味。
其實宋新瓷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了解到大當家一直都是真正的宋廣林后,她的太上忘情道并未產生裂隙,反而變得更加穩固。
似是正因感受到世間情愛,“忘情”二字才更具力度。
不知不覺間,她所修的太上忘情道,也開始往另一個方向發展,而非上一世單純的絕情絕愛。
她隱約觸碰到了更加真實的一條大道。
宋新瓷很想追上云逸,卻又不知追上后應該說些什么,于是只能選擇在后面默默跟隨,也算是護他一程。
夜晚的沙漠很是危險,只有他這種沒有什么江湖經驗的菜鳥才會選擇獨自出行。
就這樣,從深夜走到凌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
云逸忽然轉身,沖著這邊揮了揮手。
宋新瓷倍感心酸,原來對方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可他還是要走。
云逸把手擴在嘴邊做喇叭狀:“只要你讓我自由,咱倆從此兩清!”
真是絕情的話。
在分別時刻,宋新瓷問出了糾結許久的問題:“你是不是壓根沒中同心蠱?!”
云逸答非所問:“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死的!”
望著云逸身影漸行漸遠,宋新瓷沒有繼續跟上,她選擇停在原地,忍不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她心想,怎么感覺你比我更適合太上忘情呢。
突然,宋新瓷看到一顆“流星”從天而降,剛好把云逸砸了個跟頭,她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那是一枚紫金葫蘆。
“暫且饒你一次,再見面的時候,小命和同心蠱,總得留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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