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自己不算魔道中人,不然此時強行施展搜魂術,立刻便能讓她們把實話交待出來。
但他畢竟不會對無辜之人動手,更何況看胖婦人和身邊美人的反應,雖說在刻意隱瞞,卻不像加害于人的惡人。
反倒是她們對自己重重提防,好似自己才是那個窮兇極惡之人一般。
云逸一番細想,料定南宮灼灼必定在此,而且混得不錯,居然能讓這些人真心為她掩飾蹤跡。
不過她留在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是還沒玩夠,所以遲遲不肯回家?
這紅袖樓雖說冠冕堂皇,但說白了依舊難以掩蓋“悲哀”底色,終究是一群可憐人聚在一起討生活的地方。
南宮灼灼長留于此,并非長久之計。
云逸又與美人聊了幾句,方才離開那位翩翩歸來,手中端著一方木盤,乘著酒瓶杯盞。
她偷偷瞥了一眼云逸,此舉盡數落入云逸眼中。
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一舉一動自然難以遮掩。
崔無命和羅通見了好酒,便又趁著酒興開始大放厥詞,他們見云逸不愿飲酒,也不勉強,只讓他怎么舒服怎么來。
兩位美人則暗中交換眼神,然后云逸身邊那位輕聲說道:“有位姐妹和公子描述相仿,現住在琳瑯閣后院,不如我帶公子過去看看?”
一看就知有鬼。
云逸想了想,不如見招拆招,不然找到南宮灼灼不知還要花費多少力氣。
于是他起身說道:“煩請姑娘帶路。”
……
與此同時,西北大漠。
霆霓渾身浴血,目送單長青逃至天邊,再不見丁點蹤影之后,這才重重松了口氣。
她身上的紫薇軟甲已損壞大半,發絲更是染了鮮血,少許黏在臉上,顯得落魄。
將手中的半塊虎符扔給不遠處的獻王蘇信,她說道:“單長青的傷勢比我更重,多半無力再來了。”
蘇信接下虎符,細細端詳,笑道:“大事已成一半,真是可喜可賀。”
兩人身邊橫七豎八躺了許多修士尸體,其中不僅有煉氣境,更有化神境,都在方才那場大戰留下了性命。
霆霓問道:“接下來王爺作何打算?”
“自然是去月牙城逛上一逛,看看有無可能討到葉凌手中的另外半塊。”
“我受了些傷,可能需要一些時間療養。”
“那倒無妨,咱們進城之后慢慢養傷。”
霆霓突然說道:“如今王爺已經用了兩次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了。”
蘇信說道:“那不如第三次機會,換成你我共結連理如何?”
“可以,但成親之后,我會殺了王爺。”
“哈哈,本王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這最后一件事我還沒有想好,你暫且隨我同去月牙城再說。”
蘇信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有種求而不得干脆毀掉的沖動。但轉念想到霆霓來自根基深厚的正氣宗,若是招惹了她,必定惹來正氣宗的報復。
誰都知道正氣宗名為正道魁首,實則小肚雞腸,最為護短。若不是他機緣巧合與霆霓結下了機緣,如今怎可能有機會驅使正氣宗神霄道的仙子。
而且霆霓年紀輕輕便入了返虛境,一度被人視為正道的“宋新瓷”。可惜后來宋新瓷已經合道,將同齡人遙遙甩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