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對宋新瓷也不陌生,那位名義上的師姐,似乎從未正眼看過自己,明明自己為葬劍谷帶去了不少好處。
呵呵,這世上的仙子還真是高傲。
……
云逸被美人帶到了琳瑯閣后的一片屋舍,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假山,說道:“假山后面的那間屋子,住著的人可能就是公子要找的那位。”
此地靈氣盎然,幾間廂房、假山花團、亭閣流水,乍一看環境比外面招待客人之處還要優雅幾分。
云逸笑問:“姑娘已經知道我要找誰了?”
美人強忍慌亂:“二八年華的少女嘛~”
“那你們應該偷偷和她打過招呼了?”
“奴家不知道公子在說什么呢。”
“呵呵,你回去照顧那兩個酒鬼吧。”
云逸不想為難毫無修為的美人,便放其離去了。他簡單打量了一番假山附近布置,一眼便看出此地被人布置了陣法。
南宮灼灼竟然還會這手?
想到桃花精心地善良,即便設下陣法多半也不會傷人性命。于是云逸毫不猶豫地往前邁出了一步,瞬間眼前景色變換。
原本的庭院支離破碎,仿佛一片摔落在地的琉璃,緊接著它們又重新拼好,現出一副全新景象。
雪后深夜,柔和月色傾灑于林蔭堤壩之上。堤壩宛如一條蜿蜒銀帶,穿越波光粼粼,樹下積雪映著斑駁樹影,仿佛一幅神秘畫卷。
在堤壩不遠處還有一座斷橋,在月色與雪色交織之下,宛如一條玉龍橫臥湖面。石橋向陽一面的積雪已經融化,露出褐色橋面,因此才有雪殘橋斷之景。
晚風拂面,云逸感到一陣寒冷,心想這處環境確實逼真。
他走上斷橋,尋找著陣眼所在。
對于通常陣法來說,陣眼乃是關鍵核心,一旦被摧毀陣法也會隨之解除。
可問題在于,這斷橋殘雪之景賞心悅目,一時卻想不出陣眼乃是何物。
云逸一邊尋找,一邊皺眉,心想南宮灼灼出自飛天秘境,然后便在月牙城住了數月,從未去過江南,按理來說想象不出這般美景。
無窮大漠,想要見到一場雪可不是容易的事,至少南宮灼灼肯定不曾見過。
難道這陣法并非灼灼所做?
亦或是她聽了些話本,看了些相關的折子戲?
他邊想邊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斷橋的“斷處”,正是雪漬分隔交界。
而隨著他一腳踏入褐色橋面,下一瞬天空便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紛紛,奇奇怪怪,因為它一旦觸碰到云逸便牢牢粘在了身上,既不融化也不掉落。
即便云逸用靈氣升高身體溫度,竟是也無法驅散這些奇異雪花。
“有點意思。”云逸發現寒氣漸漸籠罩身體,伴隨著的還有意識隨之麻木,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凍成一個雕塑。
只是轉眼的功夫,云逸就已經成了雪人模樣,他抬起腳想要繼續往前,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邁出,自己竟是被困在了斷橋的雪色一半。
這感覺與問道石階又有所不同,那時自己被偌大壓力逼得透不過氣,因此步步難行。
可現在卻是完全被雪花包裹,凍得無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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