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書自然是因為讀懂了。”
劍仆怒道:“你剛剛還說你看不懂!”
云逸無奈道:“所以我回家之后一直都在參悟啊。”
“幾天的功夫就能讀懂?”
“這個……多虧我娘子幫忙,她腦子比我好使。”
“好好好!”
劍仆連說了三聲好,此時此刻已經沒了聽孟浪小子胡說八道的興致,他決定直接出手試探。
只見老人并指為劍,指尖先是出現一縷絲線,他對著云逸輕輕一彈,這道絲狀劍氣迅速沖其面門刺去。
這招倒是沒有殺氣,顯然也并不想讓對方受傷。
云逸眼前一亮,立刻認出這就是“云羅劍道”,于是他同樣并指為劍,居然同樣凝成一縷絲線,剛好接住老人的那根。
兩條絲線稍一碰觸,便纏成一團,難解難分。
劍仆面露驚訝,隨后撤去絲線,轉而指尖凝聚出了一道金黃劍氣,上面泛著一股貴不可言的氣息。
子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
云逸認出這道金貴劍氣乃是“天子劍道”,看了劍仆一眼,不過并未言語,而是以相同的手法再次與其交鋒。
這兩人轉眼間互有試探已經足足兩次,雖說各自都在抑制攻勢威力,可還是難免發出一些動靜,引得縱橫樓中不少人看向這邊。
作為縱橫樓的“一把手”,劍仆自然不能帶頭破壞規矩,便只能一把按住云逸肩頭,將他帶到了樓外的一處空曠場地。
此處乃是懸崖之上,往外便會掉下鑄劍山莊,故而罕有人至。
劍仆終于可以放手施展,這次他雙手各自施展兩種不同劍道,一個清純天真,一個佛意無邊。
云逸自然沒法子做到這種程度,只能笨拙地先以《玉女素心劍》抵擋,然后再用《達摩劍道》去解開另一招的攻勢。
劍仆雖然面上沒有表情,可心中已是連呼痛快。
自從他進入縱橫樓修行之后,還從未像今天這般與人動手。
此種切磋劍道與性命之爭截然不同,看似輕描淡寫,實則一攻一守,互拆攻勢,酣暢淋漓。
云逸心中同樣驚駭不已,想不到劍仆居然每種劍道都可施展,而且看得出他處處留手,壓根沒有施展出那些劍道的真正威力。
兩人如此又切磋了數招,云逸的那點底子總算被徹底掏空,面對又一道前所未見的劍意,毫無拆招方法,干脆兩手一攤不再反抗。
劍仆見狀立刻收招,嘆了一句:“打得太過盡興,一時竟忘了你還沒學過這個。”
云逸抱拳行禮道:“老前輩可有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看你每次看的書都不一樣,怕你貪多嚼不爛,耽誤了樓中藏書。”
“這個……晚輩確實學得有些吃力。”
“吃力?七日就能參悟一道劍意,你這可一點都不吃力。老夫起碼要花上一個月,才能勉強做到像你這般!”
云逸好奇道:“那您現在領悟了多少?”
劍仆瞥了云逸一眼,突然問道:“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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