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葬劍谷的蒼茫天上,兩名合道境正針鋒相對。
今夜無月,襯著白無翳身上氣勢更盛從前,白發血衣凌空而立,仿佛一尊遠古而來的嗜殺邪魔。
宋新瓷則早早感受到了對方氣息,立于谷口恭候多時。
她白衣如雪,衣袂間流轉霜紋,仿佛昆侖山頂最凜冽的一縷風雪,行止間不染纖塵。
空中無月,她卻仿佛一輪滿月,照耀此間。
白無翳咬牙切齒看著面前女子,再難掩飾心中恨意,說道:“你可知我盼這一日有多久?”
宋新瓷平淡道:“只是你盼著今日,我卻沒覺得有什么特別,又怎會知道你盼了多久。”
“四年,我等這一天已經足足四年。這些年你常常出現在我夢里,可惜不是美夢,全部都是噩夢!”
“如果是美夢,對我來講反而是噩夢了。”
“宋新瓷,我想過無數種處置你的法子,可思來想去,唯有殺了你才能泄我心頭之怒,彌補大道之傷!”
“大道?”宋新瓷仿佛這才回過神來,“我竟一直沒有注意到,你已經是合道境了。”
白無翳身子微微發抖,不知是氣得還是源于激動,“是啊,你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眼中何時有過我這個手下敗將。”
宋新瓷搖頭道:“其實我連你是手下敗將這件事,也不太記得。”
白無翳亮出左手無名指,“可我卻永遠記得,這根手指就是被你斬去。即便合道之后我也未曾將它補足,就是因為我要時刻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忘記當日之恥。”
“那你可曾想好,這次你留下的不止是一根手指,而是你的全部?”
“哈哈,明明是你死到臨頭,還依然自傲!”白無翳忽然一手伸出,掌心竟然凝聚出一輪血月,他笑道:“你可知我為何偏偏今夜來取你性命?就是因為這天狗食月,我的大道才可發揮全部實力!”
他白發紛飛,掌心明月綻放無盡光芒,霎時將方圓數里全部籠罩在血色之中。
“宋新瓷,何不隨我入月一戰!”
隨著他話音落下,半空中兩道人影俱是不見,只留下那輪血月懸掛在葬劍谷之上。
而就在血月之中,乃是一方充斥著無邊赤紅的領域,血衣與白衣正遙遙相對,氣勢滔天!
宋新瓷面不改色,只是將指間戒指化作繞指柔,平淡看向白無翳,似乎并不覺得殺了對方有任何難處。
她看似初入合道境,在畫中世界也蹉跎三年,并未修煉。
實則在化解王神來那九十九道劍意的同時,宋新瓷的劍道也在突飛猛進。
不知不覺間,“太上忘情道”已在這片血色中悄無聲息地施展開來。
身在忘情,無畏無懼,無憂無喜。
白無翳自然看出宋新瓷的不凡之處,沒想到她剛入合道就有如此氣象。但他戰意更加昂然,手中凝聚血色生成一把巨鐮。
“宋新瓷,還不受死?!”
鐮刀凝成一道血月轟然斬下,掀起無邊血浪,猛地殺向宋新瓷,誓要將她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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