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翳怒火攻心,忍不住發出陣陣狂嘯,連帶著腳下這片空間都變得搖晃起來。
他再難忍受這種被人戲弄玩耍的屈辱感,猛地將一只手插入胸膛,竟是硬生生揪出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
這就是天殘門最讓人難以接受之處,他們對自己下手同樣狠辣,毫不留情。
宋新瓷輕輕瞥了那團肉塊一眼,只覺得有些惡心,于是玉足輕踏,身影化作月下孤鴻,一劍刺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劍在即將刺中目標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力量擋住,再難寸進。
只見白無翳將手中心臟煉化為一點星芒,然后仰頭張開嘴巴,將其重新塞入口中。
宋新瓷嫌棄道:“自己吃自己?難道就不覺得惡心?”
下一刻白無翳雙眼神光大放,而且后背突然鉆出兩根臂膀,穿破血肉。
宋新瓷如臨大敵,一擊不成立刻后退。
隨著胳臂先是撕破殘軀,接著居然一顆頭顱從傷口處鉆了出來,他滿頭血發,長相模樣倒是與白無翳完全一致。
再然后便是一副嶄新身軀、雙腿、雙足,以及一把血色巨鐮。
它就像是白無翳的一道影子化作實體,只是“兩人”的背部緊貼,似是共用一根脊柱,故而無法分開。
白無翳本體抬起頭來,神情猙獰,欲擇人而噬。
此時他化作兩頭四臂的怪物,白發與血發交織,兩把鐮刀揮舞起來更勝之前。
宋新瓷冷聲道:“還以為你練出了什么絕世功法,原來就是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放屁!”
“受死!”
兩顆頭顱分別發出一聲大喝,然后一齊沖著宋新瓷殺了過去,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等我將你煉化,一口吞下,看你到時還敢不敢大放厥詞!”
此刻白無翳可謂占盡天時地利,身處血月領域,自身力量無窮無盡,恰逢外界天狗食月,使得這方領域更加穩固,難以擊破。
即便是宋新瓷也感到些許吃力,同時應對兩柄鐮刀難免落于下風。
黑色鐮刀勢大力沉,血色鐮刀縹緲詭異,走的同樣是虛虛實實的路子,一時間竟然隱隱將宋新瓷壓制下去。
白無翳戰意滔天,狂暴咆哮:“殺!”
兩柄鐮刀以十字狀同時劈出,封鎖住宋新瓷全部退路,誓要將她絞殺至此!
身處絕境,宋新瓷一手橫劍胸前,一手以指尖在眉心處輕輕劃下一道白痕。
霎時天地氣息驟變,只見白衣女子雙眼化作雪白,肌膚如玉,腳下更是踩著一輪滿月,那無邊皎潔瞬間開始吞噬周圍血色。
不消多時竟是已將這片血色空間徹底占據,只剩無暇月華!
可憐白無翳距離宋新瓷僅差毫分,卻偏偏動彈不得,只能眼見領域從紅轉白。
隨后天地霎時倒轉,伴隨著崩碎之聲,仿佛鏡面碎裂,但若是細看裂縫之處,才發現那竟是一道道足以斬斷萬物的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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