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寂寞難捱,公子能否留下陪陪奴家?”
美人嬌滴滴的聲音仿佛浸著蜜汁,一旦沾上便難以擦去。
云逸故意不說話,依舊一副打算拂袖離去的架勢。
夜闌只能繼續探出身體,用力拉住對方,恨不得把胸脯貼到他的手臂上。
她苦苦哀求道:“求公子再給奴家一次機會吧。”
云逸倒是很會就坡下驢,立刻坐回原位。可憐夜闌明明恨得牙根癢癢,卻只能繼續抱著對方的手臂,不敢輕易放開。
這個狗屁獻王像個翻臉猴子,若不能給他一些甜頭,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次上演憤然離席的戲碼?!
夜闌剝了一粒葡萄,討好地遞到云逸嘴邊。
云逸毫不客氣,一口吞下,說道:“剛剛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夜闌險些氣得背過去,合著你一番操作,還是為了從我口中套出刑徒的名單!
她忍氣吞聲道:“公子不是都猜出有哪些人了嗎?”
“和你說話真沒意思,你再這樣我可真走了。”
“公子莫氣,唉……其實還有一人公子未曾料到,只因此人在大炎也是今年來剛剛嶄露頭角。”
云逸來了興趣:“是誰?”
夜闌柔聲說道:“此人名叫紅鈴,也是返虛境修為。”
云逸眉頭一皺,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時間卻難以想起。
他問:“聽名字是個女子?”
“沒錯。”
“她擅長什么?”
“這個奴家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公子您應該知道,奴家一直都是這東安城中的金絲雀罷了。”
云逸沒接話,又問:“還有別人嗎?”
夜闌哀怨道:“真的沒了,就只有這四人。”
“怎會是四人,目前看來至少五人才對?”
“哪里來的第五人?”
“赫連燃、單長青、梁上君、紅鈴……還要再加上一個你,夜闌姑娘。”
夜闌一時語塞,今夜她算遇上了對手,僅僅只是與“蘇信”交談片刻,竟然已經數次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云逸笑道:“本王也不白沾姑娘便宜,既然姑娘對我如此坦誠,本王也當有所回報。”
夜闌心想,難道你個臭男人良心發現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云逸又說:“不過本王今日好像喝醉了,咱們不如改日再聊。”
夜闌連忙說道:“既然公子已經知曉‘磔刑’計劃,那么也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
“這是自然。”
“那公子要不要考慮和我們合作呢?”
云逸若有所思,并未急著表態。
夜闌說道:“長公主蘇青執意扶持小皇帝,只要她還活著,公子就難以掌握實權。但假如她不在了,公子便可以一展宏圖。”
“你和端王應該也是這么說的吧?”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