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術!
那招情意綿綿竟有如此奇效?!
夜闌恍然大悟,匆忙之間用腳尖挑起地上散落的紗衣,身形隨之不停旋轉,竟是在一陣眼花繚亂之中完成了穿衣大事。
不得不承認,她此時真的動了殺機,很想殺死面前的蘇信。但理智告訴她,絕對不可貿然出手,不僅是因為獻王此人殺不得,更因為她心知肚明自己壓根殺不死對方。
就連自己最為引以為傲的媚術,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若真的動起手來,恐怕自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
云逸今夜興致高昂,殺人不夠還要誅心,捏著嗓子學對方說話:“這一回合,是奴家贏了。”
如今兩人身份徹底倒轉,夜闌只能坐在客人的位置上,胸脯不斷起起伏伏,無論如何都不能撫平氣息。
她甚至連個嫵媚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云逸又說:“姑娘對著空氣一番纏綿,屬實令人大開眼界。都說大炎民風彪悍,在下今日終于領教,佩服佩服!”
夜闌忍不住又緊了緊身上衣物,咬牙切齒道:“蘇信!”
“夜闌姑娘有何指教?”
“你到底想怎樣?”
云逸笑道:“你以花信相邀,我便來了。”
夜闌:“所以呢,你來這里就只是為了喝酒?”
“不然還能如何,美人恩重,我可消受不起。”
“呵,我倒是對獻王妃有些好奇了,想來她身上應該也有不凡之處,才會讓你對我毫無興趣。”
云逸輕輕搖頭:“不是沒有興趣,而是沒有興致。”
他以指尖劍氣重新點燃蠟燭,順便還將屋內的各處油燈盡數點亮,又推開窗子放放味道。
竹子清香霎時涌入屋內,令人心神一振,方才的意亂情迷已是無跡可尋。
云逸說道:“按理來說,我本應將你等一網打盡。磔刑計劃暴露之時,你們這些刑徒就已經由暗轉明,失去了主動。”
夜闌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既然獻王知曉了此事,那么誰也無法確定蘇青是否依舊蒙在鼓里。
說來說去都怨那個端王蘇岑,說什么天殘門可做接應,到時候雙方聯手,大事可成。
結果現在天殘門慘遭滅門,合道境的二宗主都死了,還要連累大炎這邊身陷囹圄,進退兩難。
夜闌如今已經徹底失了先機,在云逸面前好似一只待宰羔羊,完全沒了剛剛那種將對方玩弄掌中的底氣。
云逸見狀也不久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只說了一句:“你還不配和本王談條件,若是真有誠意,讓赫連燃過來見我。另外,下次少用美人計。”
他走得瀟灑,毫不留戀,“若是真吃了虧,本王可不負責。”
夜闌瞪著對方背影,看他離開房間,漸漸走遠,這才猛地松了口氣。
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憤怒,只覺得無比羞恥,以及抑制不住的恐懼。
那個獻王到底有何奇遇,怎會變得如此恐怖?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