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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氣使又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大堂,仔細查看著地面上的兩道劍痕。
它似是十字,卻又有些像是“人”字,即便此時已經散去凌厲,卻依然讓他感到可怕。
氣使不禁回想起方才云逸出劍的瞬間。
兩道劍意分別擦著色使身前而過,一劍釘住財使的法寶扇子,一劍洞穿酒使的寶貝酒壺。
可這兩劍的真正殺機,卻是在掠過色使身前之時。
只要色使按捺不住性子,又要動手,便會立刻慘遭兩道劍意分尸。
這是云逸的規矩,他的劍道極高極遠,卻給人留了一線生機。
色使不動,便可以活。若是動了,那便是死。
氣使同樣作為劍修,對這兩招劍意簡直嘆為觀止,“這就是他的規矩?”
他心中盤算著若是自己偷襲云逸能有幾分勝算,思來想去覺得毫無取勝可能。
雖說劍修性子一往無前,可碰到更強的同道中人,卻難免有種被其徹底壓制的感覺。
光腳不怕穿鞋的,可對面也是個光腳的,這個道理便不再適用了。
另一邊,色使重返天海寶舟,財使早就恭候多時。
這位翩翩公子打開折扇,問道:“看你模樣,似乎沒討到好。”
色使沒好氣道:“總有機會殺了他。”
“怕是難嘍,咱家盟主剛剛提醒過我,和氣生財。”
“那就等妖都一事結束,我再想辦法取他性命。”
色使冷著臉與財使擦肩而過,直接去了船上的隱蔽之處。
財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對著身邊的云生獸說道:“今兒還真是碰到一位妙人,他一出現,酒色財氣全都變了樣子。”
氣使不敢生氣,財使不想著和氣生財,色使腦子一熱非要殺了此人。
還有酒使,此時居然也不喝酒了,而是抱著被捅了個窟窿的葫蘆,又心疼又好奇,那道劍意居然如此輕易便刺穿了他的“葫蘆法寶”。
修為是修真界的立身之本,智謀手段則是成事之基。
那個云逸背靠葬劍谷,與月牙城有一段淵源,更是大夏王朝的座上賓。
這樣的人確實不便招惹,到時候可能比惹了正氣宗弟子還要麻煩。
不消多時,色使來到一處無人船廂,叩門七次方才進入,然后立刻點燃了墻上的油燈。
一道身影被光照亮,竟是在此恭候多時的聞道先。
他臉上再也沒有虛偽至極的笑意,冷漠問道:“與他約好何時殺我?”
色使恭敬答道:“他拒絕的極為果斷,看樣子不會幫忙。”
“你與他過招可有受傷?”
“他下手很有分寸,并未出劍。”
聞道先思慮片刻,幽幽說道:“如此看來,云逸是個暫時值得信任的盟友。不過以后你見到他,依舊要表現的針鋒相對。”
色使應道:“屬下明白,只有如此才能找出那個真正想在背后捅刀子的下作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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