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她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不好意思,你心心念念的美酒已經沒嘍!
不消多時果然聽到女主人一聲呼喊,“家里竟是遭了賊,那些梨園春全都空空如也!”
酒鬼聽后也不生氣,眼神一動,直接看向小狐貍藏身之處。
他按照約定將畫卷留給了這戶人家,隨即身形一動便追了過來。
俏寡婦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有種錯過大好機緣的感覺。
小狐貍掉頭就跑,眼看那人越來越近,連忙加快速度,腳步如飛,恨不得憑空長出一對翅膀。
可惜,就算她真能長出翅膀也跑不掉,插翅難飛說的就是她了。
等她好不容易逃到了這座城池的一處高樓之上,酒鬼身影一閃,突然擋在面前。
他把畫作留下,說明他早就察覺到了小狐貍,只是一直沒有點破。
不等酒鬼說些什么,小狐貍直接將碧玉葫蘆扔了過去,“請你喝酒!”
酒鬼面露驚訝,本想說些什么,奈何酒癮大發。便用力搖了搖葫蘆,又聞了聞,果然是上好的“梨園春”。
他立刻暢懷痛飲,感慨還是老味道,不枉自己專門跑上一趟。
小狐貍也不走,就在一旁看他喝酒,眼底卻藏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酒鬼瞥了那邊一眼,少女亭亭玉立,靈動可愛,關鍵是背后還有九條尾巴隨風舞動,雖然她特意做了遮掩,在他眼中卻是一覽無遺。
居然碰上落魄到當賊的九尾狐貍,看來這世道還真是對妖族不太友善。
酒鬼眼中有驚艷,只因那頭九尾狐雖然仍是少女,國色天香之色卻已見雛形。
如此絕色若是再長上幾年,恐怕要變成滔天禍水,不知要搞出多少禍事。
當然,也有可能下次就碰上某位有志之士,直接被其降妖除魔,成了劍下亡魂。
小狐貍與酒鬼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開口說道:“葫蘆還你,我就不欠你什么了,而且你還喝了我的酒,算你欠我人情。”
酒鬼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酒是我用畫換的,關你何事。”
“要不是我把酒偷出來,那個俏寡婦肯定要纏上你,你哪有機會享受梨園春?”小狐貍說著這話,絲毫沒有自己也在纏著某人的自覺。
“這話倒是不假。”酒鬼倒是領情,主動給了臺階。
小狐貍不覺靠近了一些,說道:“我叫春梨,你呢?”
酒鬼眉眼一挑,沒想到她的名字和“梨園春”還有幾分相似。
酒是美酒,人也是美人。
春梨追問:“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啦?”
酒鬼卻突然說道:“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春梨嚇了一跳,一摸身后才發現被人騙了,她氣得小臉一板,剛要罵人。
酒鬼又說:“王神來。”
他指尖蘸了酒水,凌空寫下名字,隨后又隨手抹去。
春梨將那一閃而逝的三個字牢牢記住,臉上浮現出一抹甜甜笑意,心想本姑娘可記住你了。
她嘰嘰喳喳個不停,像只麻雀,“你之前說的‘卿本佳人’是什么意思,要和我當一家人嗎?”
王神來沒想到九尾狐是個文盲,頓時愣住。
春梨又說:“事先說好,我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是妖獸,你來了可不許欺負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