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一回葬劍谷,谷中弟子頓時精神一振,仿佛長出了主心骨。
他們紛紛行禮,高聲說道:“弟子見過右劍侍。”
雖然名義上仍叫做右劍侍,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乃是宋新瓷的夫君,故而宗主飛升之后,云逸實際上已經成了葬劍谷的一把手。
極樂門的好色天王就是被他設計害成重傷,天殘門更是被他坑到渣都不剩。
無論心性還是手段,都令人心服口服。
就連隱居谷底多年的秋楓,都比不上這位年輕人更得人心。
一眾魔修對于右劍侍的大名亦是有所耳聞,不過此時他們人多勢眾,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讓葬劍谷吐出一些好處。
因此并無一人后退,反而鬧得越來越兇,大有拆了葬劍谷山門的架勢。
云逸對這群人視若無睹,笑著揉了揉竇笠的頭發,問道:“小竇劍仙練劍可還順利?”
竇笠平日里乖乖巧巧,見到云逸時卻顯得活潑不少,對他透著一股莫名親近。
他先是恭恭敬敬行了弟子禮,然后便沖上去一把抱住二師父,小嘴一撅,說道:“你和大師父都不在家,我都想死你們了。”
云逸輕輕拍著男孩的后背,解釋道:“修行路漫,分分合合實屬正常。”
他放下寶貝徒弟,白澤則好奇地落在竇笠腦袋上,“先不急著敘舊,你給我講講這群人什么來頭。”
竇笠立刻開始告狀:“他們都是魔宗散修,說咱們葬劍谷家大業大,應該讓出一些山頭給他們修行。”
云逸笑道:“聽起來很像尋常人家突然暴富,平日里不打交道的親戚都過來打秋風了。”
竇笠跟著娘親賣豆花,人情冷暖早就看遍,自然對這些人的無理行徑最是看不上。
他委屈巴巴道:“劍臣師傅說干脆開啟護宗大陣,反正這群人闖不進來,圖個耳根子清凈。但是朱雀姐姐說大局為重,不能和這群人鬧得太僵。”
云逸心想朱雀不愿撕破臉皮肯定有其緣由,估計是自己與娘子隱居飛天秘境的這段時日,外面又發生了不少變動。
此時有個魔修說道:“右劍侍你是個明事理的,咱們魔宗現在沒了魔尊大人,處處被正道那群人壓制,正是需要團結起來共渡難關的時候啊!”
有人附和道:“宋宗主已經飛升天界,葬劍谷卻獨占三大宗門的資源,恐怕也不太合理吧?”
“就是,修行資源也該給我們分一分,不能好處都讓葬劍谷占了。”
魔宗風氣就是這樣,好像誰說話聲大,就更有理。
云逸沖徒弟挑了下眉毛,實在是沒興趣和這群烏合之眾講道理。
他們敢來鬧事,無非是篤定宋新瓷飛升,秋楓又不愿拋頭露面,所以葬劍谷沒有可以撐場面的合道境。
也不知到底何人把新瓷飛升一事透露出去?
可惜,不知此人有意還是無意,卻沒說云逸也成了合道境。
眾目睽睽之下,云逸亮出方圓,凌空而立,一劍輕劃,在山門前留下一道長痕。
他冷聲說道:“非葬劍谷門下,擅入者死。”
一條劍痕仿佛長河,一邊是魔修散人,一邊是葬劍谷弟子,相互對峙,涇渭分明。
有人不滿道:“葬劍谷就是這么欺負魔宗中人嗎?等到正道攻打過來,到時候如何是好?”
“右劍侍這是看不上我們,要與我劃清界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