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群臣的上疏建議,趙孝騫隨便翻閱了幾本后,就置之不理了。
都特么說廢話,如果可以,朕難道不想把它們順手都滅了嗎?
但是特么的國庫沒錢沒糧,怎么打?
難道學歷史上的趙佶一樣撒豆成兵嗎?
深夜,福寧殿內。
趙孝騫批閱完最后一本奏疏,然后扔了筆,身子往后一靠,疲倦地嘆了口氣。
這幾日的朝政委實有點多,畢竟大宋如今已處于戰爭狀態,舉國上下都必須為這場滅國之戰而服務,皇帝也不例外。
種建中的大軍雖然剛出發,但在此之前,皇城司的眼線探子就撒了出去,還有來自西北邊帥章楶的每日軍情奏報,對遼軍目前進度的嚴密監控,以及西夏國君臣的反應和兵馬調動情況等等。
這些重要的軍情奏報,是無法推諉給政事堂或樞密院的,作為皇帝,趙孝騫必須時刻掌控西北前線的局勢,只能親力親為。
于是向來咸魚的趙孝騫,這幾日也不得不淪為了高級牛馬,每天不是召集樞密院官員議事,就是坐在桌案邊批閱奏疏。
熟悉的當牛馬的滋味,讓趙孝騫的心情五味雜陳。
今日直到深夜,趙孝騫才批完了奏疏,然后便癱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鄭春和確實是個優秀的秘書人才,不知他是如何聽到殿內的動靜的,趙孝騫剛癱了一會兒,鄭春和便弓著身子悄無聲息地走入殿內,低聲道:“官家辛苦了,奴婢是否要傳夜膳,官家墊一墊肚腹再歇息如何?”
趙孝騫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道:“不餓,不想吃。叫人準備熱水,朕泡個澡便睡了。”
鄭春和恭聲應了,輕悄地退出去。
沒過一會兒,趙孝騫已泡在碩大的木澡盆里,熱水微微發燙,渾身的皮膚也仿佛發出了舒坦的嘆息,趙孝騫靠在澡盆里假寐了片刻,最后一陣困意襲來,想睡了。
趙孝騫沒讓人侍候,泡澡這種事屬于隱私,在這后宮里,若是讓宦官給他搓背什么的,難免心里有點膈應,若是讓宮女給他搓,搓著搓著又變了味兒,最后稀里糊涂寵幸了。
作為天下最尊貴的皇帝,怎么可以讓女人輕易地得到自己呢?
自己擦拭過來,趙孝騫回到寢殿,一臉困意地往床榻上一倒,然而剛倒下趙孝騫便驚得跳了起來。
被窩里很暖和,在趙孝騫泡澡的時候,鄭春和已帶著宮人提前把床榻用炭熨斗暖過了,還細心地在床頭的鏤空銅熏球里點了檀香。
不過此時的被窩里不僅暖和,還多了溫香軟玉的身子。
不是一具身子,而是兩具,一左一右橫陳,留出了中間的位置給他。
趙孝騫掀開被子,赫然發現竟是倆日本姐妹,平氏和源氏。
驚訝片刻,趙孝騫噗嗤一聲。
“真是老太太鉆被窩,給爺整笑了……”
老夫老妻了,還客氣啥,盡管享用便是。
泡過澡后的趙孝騫此時也沒了困意,朝床榻狠狠地撲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