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曹文浩。”
“曹文浩是誰?他現在在哪?”江月漾連問了兩個問題。
老婦人回道:“曹文浩是我孫兒的同窗,他就住在隔壁,不知道這個時候在不在家。大人,我孫兒和他關系可好了……”
江月漾懂她最后那話的意思,隱晦的同她說道:“大娘,我們官府辦案講究證據,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自古人心難測,善惡也在一念之間。”
老婦人也明白江月漾的言外之意,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江月漾隨即看向燕王,“殿下,勞煩你到隔壁把曹文浩帶過來。”
燕王下意識點頭,但點到一半的時候頓住了,他略微不滿地看著江月漾,“你為什么總要我干跑腿的事?”
“有,有嗎?”江月漾沒注意這個。
“先前讓我到大理寺拿卷宗,現在讓我去隔壁帶嫌疑人過來,不是跑腿是什么?”
江月漾淺淺一笑,“殿下,這些都是工作。”
“但這些工作他們都能做!”燕王指向候在一旁的兩個司吏。
“我可是監察司的司查!”他又生氣地說了一句。
江月漾本能的瞥了一眼兩個司吏,耐心解釋道:“我這不是怕嫌疑人逃跑,他們兩個攔不住嘛!殿下會功夫,能順利把人帶過來。”
“真的?”燕王狐疑地看著她。
江月漾連連點頭,“真的,快去吧,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你要把心思放在案子上。”
見她的語氣有點兒不高興,燕王乖乖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話落,他就走了出去。
江月漾朝兩個司吏抬了抬下頜,“你們兩個也一起去,看好殿下。”
“喏!”
待他們走后,江月漾繼續檢查房間的門,發現門閂的孔中沾有一點黑色的絨毛。
她小心地拿起那一絲絨毛,輕聲疑惑道:“這是什么?”
白澤三人聽到她的聲音緩緩走了過來。
系統貼心地解答道:【是黑色絲線反復摩擦留下的絲絨。】
江月漾眸光一亮,推測道:【這么說,兇手很可能是用黑色絲線綁住門閂,出去后從門外拉動門閂將門反鎖,讓人誤以為房門是死者從里面鎖上的。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絲線應該是……】
她說著抬眸向上看,果然在糊了紙的格心上發現了一個孔,絲線應該就是從這里出去的。
“司正,上面這個孔有什么問題嗎?”白澤故意問道。
江月漾思索著回道:“我在門閂的孔里找到了絲線反復摩擦留下的絲絨,懷疑兇手用絲線綁住門閂,絲線再穿過這個孔,最后兇手用絲線從外面拉動門閂反鎖房門。”
“能做到嗎?”溫錦年提出疑問。
白澤:“試試就知道了。”
隨后,他們問老婦人要了絲線,按照江月漾的推測做實驗。
江月漾他們站在房內,白澤在外面拉動絲線。反復試了多次后,成功鎖上了。
“現場并未留下絲線,兇手又是怎么把絲線收走的?”白澤朗聲問道。
江月漾想了想后,語氣不確定地說:“你用力扯一下看看。”
聞言,白澤當即用力扯動手中的絲線。絲線斷了,但綁著門閂的那段絲線留在了門閂上。
“怎么樣?”外面傳來白澤的聲音。
江珣打開房門讓他進來,他一進來就朝門閂上看去,看到了上面的絲線。
這時,江月漾走到老婦人面前,“大娘,案發當日是誰破開房門的?”
“是曹文浩。”老婦人詳細解釋,“那日早上,我來叫我那孫兒起床吃早食,可是叫了好多遍都沒聽到回應,擔心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便想找人來幫忙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