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是我的不對。
您想要什么補償?”
蘇禹行沒受傷,只是餓了一天,情緒不佳。
“抓我的賬,已經用你手下幾十條人命還了。
我還沒那么金貴。
你看賀言朝不肯就范,就殺了艾麗莎給他制造麻煩。
又想用我趁火打劫,逼他跟你結婚。
可你別忘了。
選拔在即,走錯一步都是滿盤皆輸。
賀言朝這次選不上,你以為上面的人會放過他?”
聽到這里,佩麗臉色又變了變。
是啊。
賀言朝這么多年一直經商,很少碰道上的事,想來是有意要金盆洗手。
要是容易,也不會整整籌備了十年。
賀家倒了,別的勢力或許歡欣鼓舞,可以瓜分地盤。
但佩麗想要的,不是這些。
“賀先生,我……對不起。”
她啞著嗓子,開口道歉。
“之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雖然錯誤已經不能挽回,但我還是想要投靠您。
科萊奧家族愿意為您馬首是瞻。
既然這次的錯是我這雙手造成的,那我賠您一雙手。”
話落,她猛地從桌下抽出一把斧頭。
一只手放在桌上。
斧頭高高揚起,眼睛眨也不眨就要砍下去。
“四姐!”
同一排的妹妹們齊齊驚呼出聲。
哐當。
預料中的慘叫并沒有響起。
千鈞一發之際。
一只銀叉準確無誤砸在佩麗的手腕上。
她一下吃痛卸了力。
斧頭也掉在了地上。
盯著那根銀叉好一會兒,佩麗才抬頭望向葉輕。
“蘇叔叔,別玩了。”
葉輕取了新的叉子,若無其事繼續吃。
但這一句叮囑,已經足夠了。
噗嗤。
蘇禹行終于笑出了聲,心里終于痛快了。
“佩麗小姐,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
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他彎起眉眼,側頭看向佩麗。
佩麗盯著那雙鏡片后笑吟吟的眼睛,一點也不覺得那是玩笑話。
賀言朝身邊這只玉面狐貍。
十年來幫他鏟除了多少勢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時,賀言朝出來打圓場。
“好了。
艾麗莎的事就揭過去吧。
佩麗小姐,我能請問,為什么一定要選擇我嗎?
你們科萊奧家族勢力也不小,好好結盟的話,是可以拉攏到好幫手的。”
而且,科萊奧家族的女兒還是出了名的漂亮。
可聞言,佩麗卻堅定地搖頭。
“跟其他家族結盟,勢必要犧牲妹妹們。
我父親快不行了,兄長也不在。
母親已經要在這種宴會里靠身體物色新勢力。
我不想妹妹們也這樣。
而我觀察過,只有賀先生跟蘇先生不會動歪心思。”
一旁的蘇禹行:“……”
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們接受的,都是華國的傳統教育。
沒有國外這么開放。
尤其賀言朝,這么多年連一個正經情人都沒有。
對于要保全妹妹的佩麗來說,是不二人選。
這時。
桌子對面的葉輕卻開了口。
“為了投靠賀家,你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嗎?”
“是的。”
佩麗沒有遲疑。
雖然化著濃妝,可眼神還像在賽場上一樣銳不可當。
“我是運動員,一旦定下目標就會全力以赴。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葉輕點頭,相信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