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子在森林掩映的一面山坡上,村里的房子全是很破舊的木屋,有些都已經朽爛了,路全是高低不平,曲里拐彎的碎石路。
要去村民的家,都必需先經過一間牛欄豬圈才能進入正屋,盡管很多人家窮的養不起。
畜圈旁邊,便是全家人起居的正屋,當地人叫做堂屋,做飯,吃飯,都在這里進行。屋子中央,是一個火塘,煮飯時,在地下挖個坑,用鐵三腳架做一個頂罐,架在柴火上,只要一生火,整個屋子煙塵彌漫,熏得連眼睛也睜不開。
正房四周,是一小間一小間的臥房,室內陳設極其簡陋破舊,令人不忍入目。大多只有被席和一個硬板棉花套,一張像破漁網似的爛棉絮筋。
所謂的被子也像是剛從煤窯里刨出來的,黑得見不著紗線的棉花套子,床前地板的一角,鋪著一層稻草,草上胡亂的扔著一條破袋子……
因為四周全是大山,村民們即使再勤勞,也是終年勞碌而收入寥寥,吃飽肚子都成問題……
這就是我看到的真實情景。
——蘇秦.1997.秋日午后.寫于霧都市.LS縣.HS鄉.無名村】
“哥哥,你在這里曬太陽嗎?一會兒山里的野豬會出來拱你的,呵呵……”
剛閉著眼準備躺在山坡上享受大自然氣息的蘇秦就被一個聲音叫醒,聲音很清脆悅耳。
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上身穿一件薄薄的,看不出原本顏色,滿是補丁的衣服,腳上穿著一雙已經開了洞的鞋子,肩上背著一捆木柴。
那張原本應該白嫩的臉蛋被熾熱的陽光曬得黝黑,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蘇秦,蒼白無色的嘴唇可能因為山上冷而顯得有點發紫。
蘇秦被小女孩的眼睛所吸引。
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對艱辛生活的悲傷和自艾。
或許是因為已經習慣,或許是因為并不知道什么是苦,也或許因為他們并沒有感受過城市里燈紅酒綠的繁華。
小女孩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天真的童趣,對外面世界來人的好奇心。
“哈哈哈,哥哥不怕,野豬出來哥哥就把它打來吃了。”
蘇秦起身,笑著把小女孩背上的那捆柴卸了下來,還隨手掏出身上帶著的幾塊巧克力給她。
“謝謝哥哥。”
小女孩剝了一塊巧克力,掰了一半放到嘴里,眼睛瞇成了月牙。
“怎么不吃了?哥哥包里還有很多,回去再給你拿。”
蘇秦見小女孩吃了半塊巧克力就把其余的都放到了衣服上的小兜里。
“我以前吃過巧克力的,這些拿回家給弟弟妹妹吃,他們沒有吃過。”
小女孩邊說邊拍拍小兜,怕巧克力沒放好。
“那你以前是的在哪里吃的巧克力啊?”
蘇秦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把她頭上的幾根枯草拿掉。
“是包子哥哥從山外帶回來的,我和春芽妹妹一人一塊。”
“巧克力好甜,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