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便笑著彎腰從副駕把奶茶拿出來給她,周美西耳朵尖,在他轉身拿奶茶那瞬間聽到了帽帽的聲音。
“帽帽?”她驚喜地叫了一聲,“你帶帽帽來了?”
車廂內傳來一聲更大聲的“帽~”。
“它在后座。”凌月話都還沒說完,周美西就已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帽帽~”周美西伸手去摸它,“好久不見~”
帽帽在座椅上伸了個懶腰,周美西伸手摸它的瞬間它就躺平露出了柔軟的肚皮。
摸摸都覺得不夠,她簡直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去。
凌月拿著奶茶從另一側上了車,車門一關,空間封閉,氣氛頓時就變了。
周美西沒有轉頭看他,她把帽帽撈到腿上,捏著它的小肉墊玩。
帽帽不喜歡,它抽回了爪爪,順勢往上開始踩奶,剛踩了兩下就被凌月眼疾手快地拎走了,帽帽生氣了,叫了一聲就抱著他的手腕張嘴要咬,凌月“恩?”了一聲。
這一聲威脅性很強,帽帽立刻松嘴轉開臉,假裝無事發生地歪頭撒了個嬌。
真可愛。
周美西摸了摸它的腦袋,開玩笑地指責凌月:“不許兇帽帽。”
凌月揚眉說:“我還兇?它要咬我。”
“咬一下怎么了?帽帽咬人又不疼。”周美西說,“對不對帽帽?就知道欺負你。”
帽帽應景地叫了一聲,仿佛在附和她的話。“跟姐姐回家吧,姐姐家里還有上次給你買的雞肉干哦。”周美西誘拐道,“你不是超喜歡吃的嗎?”
帽帽聞言立刻就開始往她身上爬,又被凌月攔腰抱了回去教訓:“你矜持點。”
“人家要跟我。”周美西說,“你憑什么反對?”
“我怎么敢反對呢?”凌月就笑著說,“只是想給它討個名分,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無名無分地住你家吧?”
他說這話時看她的視線十分專注,周美西忽然心跳開始加速,體溫上升耳朵發燙,她的視線微微閃躲,嘴里嘟囔著反駁:“春節不也住了?當時怎么沒說不明不白。”
“春節我付了加班費。”凌月失笑道:“難道現在我也要掏錢讓你們倆你情我愿?”
周美西忍不住笑了,她配合地問:“那它是想要什么名分?”
“至少得是媽媽吧?”凌月嘆了口氣,用虛假的悲傷語氣說:“帽帽從小就沒有媽媽了,其實它特別缺母愛。”
周美西真的是……又有些緊張又覺得很好笑,“怎么想帶帽帽回家玩還得和你先結個婚?”
凌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好吧。”他認真了起來,凝視著周美西說:“其實是我自己想要一個名分。”
他的視線緊盯著她,有一種不放過一絲她臉上表情的意味,搞得周美西很想轉身逃跑。
凌月就在這時,突兀地笑了一下,他靠近了一點,輕聲開口:“你早就察覺到了,不是嗎。”
周美西分不清這是反問還是肯定,對方的語氣雖然溫柔,但壓迫性很強,那雙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周美西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就燙了起來。
“什么?”他不明說,于是她試圖裝傻。
凌月卻不打算再繞圈子,直接承認:“我喜歡你。”
周美西的世界都安靜了一瞬,只剩下他的那四個字自帶環繞音,在她耳邊來回震蕩,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仍然心跳得厲害,腦袋像缺氧般地發暈。
這下裝都裝不了了,她渾身發燙,不用想肯定耳朵脖子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