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次不要離他這么近報警,不太安全,萬一他爬起來再次試圖殺害你呢?”
躺在地上的男人:“???”
我都這樣了,你們說她有可能會有危險?!
溫梨打了個寒顫,乖巧點頭,卻是帶著哭腔道:“可是我剛算出來,他叫郭成勇,是燕城荊川那個殺了十一個女性的連環殺人犯!不看著他,我怕他跑了。”
郭成勇瞳孔倏地瞪大,生生氣暈了過去。
……
警方這邊,連夜將郭成勇的指紋和生物信息,送去dna數據庫進行比對,結果竟然真的顯示,他與十年前燕城荊川連環殺人案兇手再度作案所留下的指紋和生物信息完全吻合!
這十八年來,他一共犯下十一起命案。
其中最小的受害者,也就是十年前被他殺害的女孩,死前甚至才剛滿八歲。
昔年因為偵查技術落后而逍遙法外了十八年的真兇,在今日落網。
溫梨在郭成勇被帶去審訊之前,往這人身上貼了一張真話符。
然而,在面對警方的審訊時,郭成勇異常冷靜,全然沒有撒謊的想法,平靜地闡述著自己這么多年來,連續犯下十一起案件的作案經過。
在殺死那個八歲的小女孩時,他甚至因為口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才離開。
也是那一次,他留下了一塊指紋。
那時偵查技術還不夠成熟,民警們接連走訪,對比了十幾萬枚指紋,卻依舊如大海撈針。
如今這個殺人兇手,就這么坐在他們面前,對自己犯下的罪孽,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
警方想知道他的殺人動機,問他幼時亦或者成長時,是否經歷過異性帶給他的創傷,他也搖搖頭,平靜地否認。
“我們當時村子里很少有女娃,女娃大多生下來就被送人了。”
“在學校里也不怎么跟女孩子說話,我不愛跟人交流。”
“跟母親的關系?還好,跟父親關系不太好。”
警方又問:“那你殺人時,為什么專挑身形瘦弱的異性下手?”
郭成勇一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不知道。”
“反正殺人的時候,就挑女的殺了,你要問我為什么的話,我確實答不上來。”
只是今天失手了。
郭成勇殺了這么多人,除了那個八歲的女孩,溫梨是他碰到的最瘦弱的那一個,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但他偏偏就是栽在了溫梨手上。
郭成勇嘆了一口氣,被打得太疼,他現在連嘆氣都是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動一下都仿佛能拆碎骨頭。
可他仍是忍不住道:“要是今天選中的人不是她就好了。”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就不會被抓了。”
如他這樣的人,從來就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他只是遺憾這次沒能殺了溫梨。
遺憾自己居然真的會被警察抓住。
審訊的民警有一個正年輕,正是控制不住情緒的年紀,實在是沒忍住,把他打了一頓。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民警嚴肅地警告他不許對郭成勇動手,卻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
而這邊,給溫梨做筆錄的民警,也忍不住問:“溫小姐,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你并不是荊川人,你的職業是藝人,居住的地方離荊川有五六百公里,你最近正在拍攝新劇,劇組離荊川也有五百多公里,今晚怎么會突然來到荊川?”
溫梨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
面對民警的詢問,她選擇實話實說。
“昨天晚上我去探班,十八年前被郭成勇害死的第一個受害者,變成惡鬼附身在了我們劇組的演員身上,訴說了她的冤屈,我掐指一算,算到兇手今晚會出來殺人,所以來一波釣魚執法。”
溫梨說著,似乎想起來,自己剛才還把郭成勇弄了一身的傷。
她咳嗽兩聲,為自己找補。
“但是我也真沒想到他那么兇殘,但是還好他身體素質不怎么樣,被我絆了一跤,就摔成了這樣。”
民警:“……”
有時候也是挺想報警的,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自動忽略郭成勇那一看就知道不是摔成這樣的傷,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你確定這……這是你算出來的?”
溫梨乖巧點頭,還把自己名片遞給了幾位民警。
“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梨,白天在娛樂圈搬磚,晚上搞玄學在線接單,正規玄術師,承接算命捉鬼等服務,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民警:“……”
你要不要看看這是個什么地方?</p>